“李统制。”张白鱼又看向了李俊:“全军校场集合,将这厮所带的三百亲兵也带上,我要当场行军法!”
李云珍闻言大怒,不顾双臂被压着,直接呵斥:“你这白皮娘们,岂敢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一句话还没有说完,一捧马粪就塞到了嘴里,将其所有的话都塞了回去。
张白鱼冷冷看了李云珍一眼,随后就驱马来到了大校场。
很快,四千东平军全军集合,在校场上以都为单位,列成了一个个方阵。
然后他们就看到这几日经常耀武扬威的李云珍被绑缚结实,摁在了将台之上。
而跟着李云珍作威作福的三百甲士则俱是赤身裸体,垂头丧气的跪在了将台之下,周围还有甲士看押。
见人数已经差不多到齐,用来传话的军使也已经在台下等待,张白鱼大踏步的走上了将台:“我乃东平军总管张荣第四子,原靖难大军飞虎军统制张白鱼!”
军使迅速奔跑着大喊起来,让全军都能知道张白鱼的言语。
张白鱼等待军使讲完,方才说道:“今日奉靖难大军都统,飞虎郎君刘公之命,前来统帅东平军,可有谁不服?”
这怎么可能有人会不服?
这几天东平军可是被折腾的够呛,日夜盼望着有人来给自己作主,而且东平军还有一点张荣家业的意思,张荣的儿子来接手恰如其分。
更何况还有刘淮的背书,山东出身的将士更不可能违抗了。
很快,欢呼声与高喊声从各处传来,到了最后汇聚成了一句话。
“愿为张总管效死!”
“愿为张总管效死!”
张白鱼挥了挥手,飞虎军甲士敲打盾牌,将欢呼声压了下去。
“诸位这些时日所受委屈,首错在我,当受鞭刑。”
说罢,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,张白鱼直接解开了衣袍,露出白皙健壮的后背。
事先得到嘱咐的亲卫拎着鞭子上前,不敢犹豫,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鞭了张白鱼十下。
将鲜血淋漓的后背展示了一下之后,张白鱼面色不变,转过身来,看着依旧惊诧的东平军将士,连衣服都不披,直接光着膀子说道:“其次,错在尔等,都是临阵厮杀,死不旋踵的好汉,如何让这些小人欺到了头上?裤裆里还有没有那一串?伤者被开革出军的时候,为何不去阻拦?是不是我一日不来,你们就要如此窝囊死?!”
东平军的军将纷纷羞愧低头。
如果张白鱼一来就呵斥东平军,这些人说不得还会起逆反心理。
但张白鱼上来就给了自己十鞭子,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。
就连跟着刘淮在淮西厮杀的张白鱼都有错,他们难道就没错吗?
更何况其中还有暗中投靠了张子盖之人,被李云珍拉拢之人,此时更是惶恐,口称有罪。
“我为东平军总管,念在尔等初犯,赦尔等一次,再有不顾袍泽,冷眼旁观之事,定斩不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