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李云珍骂骂咧咧穿衣服的时候,代表敌袭的号角猛然响了起来,让他脸色一变。
好像不是闹事,而是有金贼杀过来了。
入!
现在淮东为什么还有金贼?!
“将军不好了!”有亲卫慌忙冲了进来,大喊大叫着:“有甲骑冲进大营了!”
李云珍一边系腰带一边破口大骂:“他娘的营垒如此坚固,怎么进来的!”
“是……是东平军将这股甲骑放进来的。”
“吃里爬外的东西!昨日不是给他们放了赏了吗?!贼人打得什么旗帜?”
“看不太明白,似乎是白鱼符。”
“白鱼符?白鱼,白鱼,张白鱼!”李云珍更加焦急,干脆招呼亲卫来为自己披甲:“是张荣家的狗崽子!为何会来此地?!是要与我火并的吗?”
亲卫刚刚拎起披膊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听到马蹄隆隆,飞速由远及近,有亲卫想要喝止,却在几声惨叫之后没有了声响。
随后马蹄声就环绕着帅帐响个不停,有灰尘不断从帅帐的缝隙处涌了进来,不多时,马蹄声渐渐停止,一人大喊出声:“李云珍!给老子滚出来!”
李云珍让身边的亲兵噤声,随后缓缓拔出了刀:“张白鱼张四郎吗?你我都是军中袍泽,何苦弄这么大的动静,不如来我帐中,咱们细细言说如何?”
说着,李云珍给亲兵使了个眼色,让他到帐门口等待,只等张白鱼一进来,就直接劫持住他。
然而帐外说话的声音却是一顿,随后发出了两声冷笑。
下一刻,无数抓钩就落到了帅帐之上,随后就是骑士呼喝,战马扬踢,帅帐几乎瞬间就被撕成了数片,将李云珍与亲卫两人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。
张白鱼看向萧恩,见萧恩点头之后方才说道:“你这厮就是李云珍?我奉靖难大军都统,京东招讨使刘公之命,前来掌管东平军,你带着你的人滚蛋。”
李云珍握着腰刀,狞笑说道:“什么刘公?我这里有淮东招讨使张公的军令,你那刘公难道能管得着淮东之事吗?”
张白鱼将刘淮的军令展示完全,将流程走完之后,根本懒得与这厮废话,对着亲卫说道:“梁三哥,将这厮衣甲扒了!带到校场上!”
梁磐早就因为被逐出营外的袍泽生了一肚子气,此时听闻军令,一丁点都没有犹豫,带着三名甲士上前,先是打飞了李云珍手中的腰刀,随后就一拥而上,将其全身上下扒得一干二净。
东平军大将李俊与陈文本一起来到帅帐之前,有些激动的拱手行礼说道:“四郎君,这贼厮带来的三百甲士皆已经全部缴械。”
张白鱼点了点头,随后就对身侧的萧恩说道:“萧统制,且去整顿营务,一切依照旧例,伤员要妥善安置,驱逐出军之人皆要召回。此外,将这厮安插的人手打十鞭子,全都逐出去,谁若是不服,就让他来找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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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鱼符旗入东平
“喏!”萧恩激动应诺。
“李统制。”张白鱼又看向了李俊:“全军校场集合,将这厮所带的三百亲兵也带上,我要当场行军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