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吻得只能乖乖顺从,「今天就陪在我身边,哪里都不要去,好吗?」
再醒来的时间已经是下午,身旁没了方翰均的身影,我捞来床头柜上的手机,通知栏显示一则一小时前传送的讯息。
「有事出门,午餐放在客厅茶几上,晚点再过去你家。」
傍晚时分,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,方翰均脖子上的领带被扯松了一点,他把外套随意一扔,一语不发把我抱住。
「怎麽了?」他抱得我有点喘不上气,沙发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发出闷声,但我没有抗拒和挣扎,而是静静回拥。
他的脸埋在我的颈窝,「什麽都别问,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。」
直到呼x1变得平稳,他开口道:「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的时候,我开玩笑地对你说我父母亲的事吗?」
「管家中午打电话给我,说有重要的事要我回老家一趟,家里最近在整理nn留下来的书信。」
「我爸妈在我三岁那年就离婚了,我nn是他们离婚协议书上的其中一位证人。」
莫名的一gu寒意从脚底窜升,刺骨得让我打了个寒噤,明明知道方爷爷对於接班人的执拗与重视,方nn为何选择隐瞒这个秘密直到人生最後一刻?
就算只是为了满足长辈的要求,一条珍贵的生命,对方翰均口中的父母来说,彷佛随手丢弃的消耗品。
这段婚姻的背後隐藏的究竟是什麽故事?
难以言喻的悲伤像把利刃cha在我心口,吞咽带来的刺痛让我倍感窒息。
方翰均曾说,爷爷对父亲非常寄予厚望,十几岁就以接班人为目标进行培养。
结果事与愿违,父亲不但没承接家业,婚姻破碎的事实爷爷被结缡七十多年的枕边人隐瞒二十几年,所有真相在nn逝世後才公开。
「爷爷始终不愿意办理nn的除户,等到实在没办法再拖延才让管家到户政事务所办si亡登记,看到更新的户口名簿,大家才知道他们早就分开了。」
「我爸妈和nn,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骗了所有人。」他停顿了一下,声音里充满苦涩,「爷爷知道後当场昏过去,现在人在医院静养。」
「那个眼里只有工作,为了利益连亲人的幸福都可以牺牲的爷爷,居然倒下了。」
鹅h的灯光照在我们身上,他的身t却冷得像座冰雕,压抑的崩溃从他的身上散发,透过拥抱同步传达到我身上,从头到脚都难以忍受。
我轻轻推开他,哪怕十根手指都在痛苦地不停颤抖,我依旧坚定地捧起他的脸。
他眼睛里的光是碎的,正在缓缓失去颜se。
推开不是拒绝,而是为了看得更清楚,毫无保留地接住他所有的喜怒哀乐。
我想唤回他眼里的光,成为他沉溺於黑暗时的那gu温暖,我并非自以为是,只是单纯想陪着这个人身边。
捧在手心的脸庞被我拉得更近,直到我们鼻尖相触。
「翰均,我在这里。」
纤长的睫毛动了一下,像水滴打在平静的水面,起了阵阵涟漪,空洞的眸一点一点染上熟悉的浅褐se。
鼻尖的摩擦是求ai的恳切,ch0u噎的呼x1是悲伤的委屈,他用感官去确认我存在的真实。
「别怕。」我执起他的手贴着我的脸,睁开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,在他的脸上划出两道痕迹。
强撑的伪装卸下,他彷佛受委屈的孩子,放尽全身的力气哭倒在我的怀里。
我将他搂得更紧,手放在他的头顶上,此时的方翰均像只孤独的猫,在他眼里的世界,自己总是形单影只,又好像像只憨傻的狗,只是单纯想得到更多的ai,如同李艺彬和方翰均,一人分饰两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