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飏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问得太突然,毕竟自己这个心路历程没有同步给樊均。
“就是……”他犹豫着要怎么让这句话显得不那么突兀。
“不固定,”樊均直接回答了,“四五六七千吧。”
“四五六七……不固定归不固定,你这也过于浮动了吧。”邹飏说。
这个工资说起来也不低了,跟樊均接触这么几回,邹飏感觉他平时似乎也没有什么花销,应该能攒下些钱,为什么助听器坏了就没再买呢?
……所以养狗花销这么大吗!
“这俩月还没拿工资呢。”樊均说。
“为什么?”邹飏马上问。
“新馆超预算了,”樊均说,“我和吕泽都没拿,别的教练正常算钱。”
邹飏皱了皱眉,开始有些担心老妈的钱。
“珊姐的钱,”樊均说,“吕叔还没动。”
“嗯?”邹飏猛地转过头。
“是担心这个吗?”樊均也看着他。
“……说不担心肯定是骗你的。”邹飏有些尴尬。
“新馆是吕泽一定要开的,”樊均说,“吕叔怕有风险,就一直没动珊姐的钱,怕亏了,不过具体有多少我不清楚。”
“吕泽不知道是吗?”邹飏问。
“嗯。”樊均点点头。
“吕叔还挺……”邹飏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。
“也不是……”樊均停下来想了想,“钱有需要的时候总会用的,要不珊姐也会有想法,毕竟决定了要一起生活。”
“嗯。”邹飏应了一声,“比如什么时候?”
“比如武馆倒闭的时候。”樊均说。
“……我操,”邹飏听笑了,“吕叔知道你这么说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樊均勾了一下嘴角。
旧馆这边儿中午挺热闹,对于某些年纪小的学员来说,除了强身健体,这儿一到周末,还能起到一个托管班的作用。
听樊均说,伙食费就是意思意思,至于托管费,那是没有的。
这大概也是吕泽想要开个新馆的原因,武馆在这里年头很长了,邻里邻居的都相互看着长大的,当年一直延续下来的这些传统,很难改变。
今天不吃饺子,灶上是两大锅炖菜,排骨豆腐和猪肉粉条,那边吕叔还在烙油饼,猴儿站在锅边守着,他后头还有几个馋得眼睛都直了的小孩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