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邹飏笑了笑,“谢谢。”
“谢什么。”樊均说。
“谢你假摔。”邹飏说。
“是真摔,”樊均说,“我没想到踢完了还真要摔我。”
“那你有点儿弱了,”邹飏说,“这点儿预判都没有。”
“你以前在哪儿学的?”樊均笑着问。
“没正经学,”邹飏说,“高中的时候我总去的健身房有个教练以前练过,跟他随便学的。”
“谦虚了。”樊均说。
“我认为你在讽刺我啊。”邹飏看了他一眼。
“没有,”樊均站了起来,手伸到他面前,“就刚才的进攻,给你纠正点儿细节吧。”
“嗯。”邹飏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。
老妈说得没错,樊均上课很细,也很有耐心,邹飏有些不够标准的动作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,练着练着就会习惯性出错……
这要换了吕泽……邹飏想像了一下,说不定能当场再打起来。
不,是自己可能当场要挨揍。
但樊均的情绪相当稳定,一遍一遍纠正,再重复,再纠正,再重复,邹飏都不耐烦了他也没什么波动。
加上樊均给他示范时漂亮的动作,很有助于稳定学员情绪。
赏心悦目的。
一小时没什么感觉就滑了过去。
“不带,我下午还要过来上课。”樊均冲小白打了个手势,小白的脑袋立马就从门缝那儿缩了回去。
“平时狗都在别人店里吗?”邹飏问。
“不一定,”樊均说,“蓉蓉在的时候会把狗带过去。”
“蓉蓉?”邹飏愣了愣。
“舞蹈室的……主理人。”樊均说。
“……这么洋气,”邹飏笑了,“你们这儿开店的是不是相互都认识?”
“旁边几家的差不多,”樊均说,“别的不熟,换得挺快的。”
生意还是不行。
说到生意……邹飏就有点儿想打听一下老妈的“投资”情况,但又不太开得了口,这种事儿不回家问妈妈问外人,怎么说都有点儿奇怪。
琢磨了半天,感觉还是打听樊均工资听着更合理些。
“你每月工资多少啊?”邹飏问。
“啊?”樊均愣住了。
邹飏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问得太突然,毕竟自己这个心路历程没有同步给樊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