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不想知道,是谁,把你当成一个愚蠢的棋子?”
李景的挣扎,停了下来。
他死死地盯着沈渊。
沈渊笑了。
他从怀中,取出了一份卷宗,那是“风语”呈上来的,关于公主府谋士,是如何一步步接近李景,如何“无意中”提起血衣楼,如何煽风点火的全部记录。
记录得,清清楚楚,滴水不漏。
“你……你看这个,就明白了。”
沈渊将卷宗,一页一页地,展示给李景看。
李景的眼睛,越瞪越大。
他的呼吸,越来越急促。
当他看到,那个在他身边出谋划策的“心腹”,其真实身份,竟是公主府的门客时,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当他看到,自己的每一步行动,都与叶凡的某些谋划,在时间上“巧合”地对应时,他那颗本就充满恨意的心,瞬间被无尽的怒火与不甘所填满!
“叶……凡!”
“永宁……公主!”
他从牙缝里,挤出这两个名字,眼中充满了血丝!
他终于明白了!
他不是输给了沈渊!
他是被叶凡和永宁公主,当成了一条用来投石问路的狗!一条用完即弃的……狗!
“怎么样?”沈渊收回卷宗,满意地看着他那副恨欲狂的模样,“这笔账,你想不想报?”
“想!我做梦都想!”李景嘶吼道。
“很好。”沈渊的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你虽然愚蠢,但,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。”
他从袖中,掏出了一支早已准备好的笔,和一份供状。
“这是你的‘悔过书’。在上面,把你如何被叶凡与公主府的人蛊惑,如何与他们同流合污,如何被他们当成弃子的‘事实’,一五一十地写下来。”
“然后,签上你的名字,画上你的血押。”
“我……我为什么要帮你?!”李景喘着粗气道。
“帮我?”沈渊笑了,“不,你是在帮你自己。”
“你签了,我保证,让你在天牢里,死得体面一点。你安国公府,也能保留最后的体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