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七点,晚餐正式开席。
司空烬提前二十分钟叫晟清一起床,收拾一番后,两人一起去到餐厅。
餐厅是单独的房间,从房梁到地板都是木质材料,里外都透着中式装修的庄重气势。
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大圆桌,能容纳二十人。
二伯家的两位堂弟坐在下席,离门最近。
司空烬带着晟清一坐在上席右手边,他父母还在国外没回来,所以由他坐着。
按辈分,司空烬和堂弟都是孙子辈,他却能坐在父辈位置。
家族地位可见一斑。
“都到了?”
司空钧政沧桑且雄厚的嗓音传进客厅。
未见其人先闻其声。
大家纷纷默契起身,晟清一也跟着站起来。
而后司空钧政杵着金丝楠木拐杖走进餐厅,六十多岁的脸上依旧红光满面,气血很足,陈管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。
司空钧政落座后,大家也相继坐下。
他看向晟清一,和蔼地问,“云居待得习惯吗?”
晟清一颔首,“挺好的,爷爷。”
云居是传统院落布局,有假山有流水,还有景观植被,待在这儿甚至可以用惬意来形容。
“那就好,”老爷子转眼脸色骤变,一拐杖敲在司空烬小腿肚,“我孙子在感情上就一木头,以后你多体谅体谅,他要欺负你就给我说,我来收拾他。”
司空烬脸面有些挂不住,“爷爷。”
哪有三十岁的男人还被当小孩子训的。
晟清一假装不经意瞥了他一眼,嘴角微扬。
来自亲爷爷的吐槽必定精准无误。
“他对我很好,况且有您在,他不会。”
老爷子注意到另一边空了两个位子,目光犀利落向两位堂弟,“人呢?”
仅一句话就透着不怒自威的压迫。
二少爷司空韫吓得头都不敢抬,“大伯在市区酒店,暂时回不来。”
总不能说大伯母在酒店捉奸,两人正在吵架吧。
那他大伯非扒他一层皮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