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,他本想缓缓再说,可他实在等不了了。
“这些年,我虽然人在国外,但陆淮颂是怎么对你的我都一清二楚。”
“现在我有能力带你走了,你没必要留在这里进行所谓狗屁不通的‘赎罪’!”
盛丛南极力克制的怒气还是忍不住泄露出来。
“乔宁,没有什么罪过是值得人赔上一辈子的。”
“可以了,够了,再说你到底有什么错。”
夏夜的蝉叫声总是不要命的聒噪,乔宁听完沉默了好一会,少女温和清凉的脸庞在月色下犹如沁着光。
她突然毫无征兆地对着盛丛南展开笑颜。
“丛南哥,你说得对。”
“其实我早就想好要离婚了。”
盛丛南怔愣在原地,原以为要多费唇舌,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。
“难办吗?用不用我帮忙?”
乔宁像听到笑话一样笑出声,眼泪都几乎要飙出来,“怎么会难办呢?”
陆淮颂巴不得她滚得越远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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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总,我们还进去吗?”
在无人知晓的角落,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默默停了好久,几乎围观了全程。
许言擦了擦额间的冷汗,胆战心惊地看向后视镜。
陆淮颂望着窗外,侧脸覆着阴翳,每一秒的安静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在许言撑不住要说话的刹那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笑。
陆淮颂猛地摁下打火机,垂眼看着蓝色火焰在指缝间跳跃,面无表情地开口。
“聊得真开心。”
“难怪要跟我离婚,原来是奸夫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