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宁回到别墅后,开始认真清点起自己的账户。
父亲出事后,家中财产几乎被瓜分殆尽,分到她手上什么也不剩。
这些年乔宁一直躲在家里,恐惧见到生人,也不想花陆淮颂的钱,有点什么事都是划自己的卡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卡里已经没多少余额了。
是时候该找个工作了。
乔宁疲惫地躺在床上,空调风徐徐输送冷气,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文件吹得微微扬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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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杀人凶手!”
第二天。
乔宁猛地睁开眼睛,额间沁着细细密密的冷汗。
她起身,不以为然地擦干脸上的汗。
这些年总是会做这样的噩梦,她都习惯了。
乔宁梳洗结束后,坐在梳妆台前,小口小口地抿着水,狂跳的心才在这时候稍稍平复。
“乔小姐,不好了!”
门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,乔宁回头,看到踹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嫂
连话都说不利索。
“怎么了,慢慢说,不着急。”
“老宅的人叫你过去,说是前几天有人在陆先生的墓地上看到你了!老太太气得连摔了好几个瓷器!”
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握住,连呼吸都在刹那间变慢。
乔宁下意识地看了眼日历,今天不是十八号。
一直好端端挂在手上的手表悄然落地,砸出一阵沉闷的响声。
她闭上眼睛,很轻地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乔小姐,请吧。”
没想到这次是管家亲自来接,直到车开了好一段路,乔宁才发现自己连手都在抖。
自从和陆淮颂结婚后,每个月的十八号,她都会在晚上八点坐上老宅的车,跪在陆承的牌位前一天一夜,美名其曰“赎罪”。
整个空间都被黑布笼得死死的,唯有陆伯父的牌位亮着莹莹的光。
乔宁怕得发抖,不敢抬头看,更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。
却总会在某个随机的时刻听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声,拖着一根长长的藤条。
藤条带着破风的“咻”声抽下来,尖锐的刺痛顿时蔓延至乔宁全身。
“杀人偿命,杀人偿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