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斯律这话的意思,是怀疑她日后会觊觎那笔钱?
她强颜欢笑,双手用力抓住桌沿,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。
“可以啊。”
“我今天累了,你要谈的,改日再说。”
魏斯律端起蜂蜜水喝了一口,嗓音温润。
许清安站起来拦住他:“不,我还没说完。”
“你可以给谦谦建立信托,前提是我们离婚。”
她从文件夹里拿出离婚协议,递给魏斯律。
“签个字就行,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魏斯律都把周漫母子带到奶奶墓前了,是他率先做出的选择,不算她背弃婚姻。
魏斯律平静地接过离婚协议,弯起嘴角低笑了几声。
“许清安,相处十余年,我竟不知你这样会伪装。”
他想到周漫手机里的录音,垂眸扫了一眼离婚协议,眼中尽是戾气。
许清安的心被刺痛,“阿律,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?”
就算离了婚,她也不会抛下对奶奶的承诺。
只要魏斯律需要,她依然会以亲人的身份照顾他。
魏斯律没有回应,把离婚协议丢进了碎纸机。
目光触及许清安眼中的悲伤时,心口像是被箭射中。
“一年,如果一年后你还想走,我就放你离开。”
“在此期间,不许再提离婚的事。”
他不信许清安离得开他,只是周漫母子的出现,让她暂时失去了理智。
等他处理好周漫母子的事,他们依然能像过去那样,相依为命,占有彼此。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相比人生几十载,一年算不得什么。
许清安毫不犹豫地应下,只要能挣脱桎梏,她愿意等。
魏斯律端详着那张美丽的小脸,尽管在和他闹离婚,眉眼还是一贯的温良宁静。
他忍不住抬手,想要去触摸。
许清安却已转身,姿态轻盈,融入门外的光亮里。
——
达成一年之约后,许清安将所有心思投入到工作中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,她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