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要颤抖。”
常乐的声音很正经,她像是真正为许应祈考虑一样,也像是真正地在为许应祈照料伤口似的。
可是许应祈却无法忽略常乐的另一手。她时不时地点过许应祈劲瘦的腰,细细的丈量过,又画出了一个圈圈。
“乐乐……”
许应祈喊了一声,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难耐的哭腔。
偏生常乐的声音很是正经:“叫我做什么?是我弄痛师姐了吗?”
药水被抹开,药力逐渐渗透入肌理。常乐的声音不紧不慢:“那我再轻一点可好?”
“不,不要。”
再轻一些,那又该是何等难耐?
许应祈喘了一声,耳根通红:“要痛一些……”
常乐发出了哼笑声:“原来师姐是这样的师姐。”
她的力道重了些,却到底没有用狠劲。细微的痛和吸收药力的痒交织在一起,反倒是更让人觉得难耐。
许应祈不说话了,她的脚并得更紧了些。
倒是拨动一池春水的那人陡然收了手。
“师姐,穿好衣裳,外面来人了。”
许应祈伸手去拿一旁的衣裳,却见自己的指尖都在颤抖。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,用了些力道,这才披上衣裳。
就在这时,房门打开了。
许应祈抬起头,却见到外面的站着的除了黑衣人还有一对男女。
“世侄女,看看我带谁来了。”黑衣人发出笑声。
“朝光!”
女人哭了一声,急忙冲上前来,一把抱住了许应祈,放声哭出声来。
许应祈抬起眼,她方才被常乐欺负得很了,此刻眼圈和鼻尖都是通红的,不需要格外做戏也表现得极为真实。
反倒是让不明就里的三人都觉得这很正常。
卫朝光自小娇惯,从来受不得苦,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真实。
“我的儿啊,你受苦了。”
许应祈被猛然拥入怀中,她放下心来。
还好没有露出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