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度很明显。
空气中发出了低低的一声笑。
常乐上了床,她撩开许应祈后背的衣裳,看着上面的血痕。那些血痕已经结痂了,凝结成暗红的条纹,布满雪白的后背。
像是在白玉上爬满的蜈蚣,让人心生不喜。
为了做戏全套,许应祈没有用护体灵气,也并未促进伤口的愈合。
这具身体也与常乐可以变化出的幻身不同,是实实在在,看得见摸得着,能感受到心跳与体温的实体。
常乐的手指抚过那些伤口,许应祈就蜷缩得更深了一些。她深深地弓起身子,把自己埋进臂弯里,不出一声。
忽然,她身子一顿,原来是常乐弯下腰来,舌尖舔舐过她后背的伤口。
“……脏。”
许应祈的声音压得很低,发出低低的气声,不知道是抽气还是在哭泣。
“我不嫌弃师姐脏。但是师姐,我也很痛的。”
指尖沾着一点水渍,慢慢地扫过许应祈的伤口。
常乐的声音很低,也很慢:“想要弄痛你,却又舍不得,最后心疼的还是我。你说说,我该怎么办好?”
温软的舌尖再一次扫过了许应祈的另一处伤口,那是在肩头,只要轻轻一偏头,就能看见那漂亮的,微微绷紧的颈项。
立在黑发之间,清软可口。
常乐没有委屈自己,她探头,在许应祈的气息里咬了一口她的颈项,听见她喉头里传来的含混的哼声。
于是尖利的牙齿又松了松,变成了细细的碾磨,叼着许应祈的皮肤,一点点地压过她的皮肉。
许应祈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盘美味佳肴,被常乐一点点地吮吸,品尝,然后吃个一干二净。
实在是太让人折磨了。
也有些太欺负人了点。
许应祈低低地哼着,把头又往深里埋了埋。
但是她有什么办法?
乐乐生气了,她要罚自己。
许应祈的额头抵住手臂,能感觉到热和凉相互交融,她的额头是烫的,手臂是凉的。
但很快就连着手臂和身子都一起发起烫来,白玉染上了浅浅的粉色。
背后传来一阵带着湿的凉意,药水慢悠悠地顺着常乐亲吻的方向倒下来,宛若再一次的亲吻,却又带着十足的冰凉。冷和热再一次地交融起来,引得许应祈再一次颤抖起来。
“师姐,忍住。可不要被人发现了。”
常乐咬了一口许应祈的耳朵尖,看着那耳朵飞快地涌上血色。她的眼睛眯了眯,带着一丝满意,伸手慢慢地为许应祈涂抹药水。
她的指尖也很冷,但是和药水比起来却又带着一丝暖,涂抹过许应祈敏感的伤口。
“不要说话。”
“也不要颤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