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道理,我们的小苹果们也知道,所以你想定什么主题呢?”辉麦问道。
米库什安先生摇了摇头,“没想好。”
“别看我”,派先生对着驹虹先生说道,“我比较木讷,这方面我最好是听你的意见。”
在一片讨论声中,金梨果酱跳上了一个装草皮的木头箱子,“嘿,伙计们,我有一个想法”,于是所有的目光都朝向了她,“我在想,我们为什么不以‘梦想’为主题呢?大家有跟孩子们讲过自己的梦想吗?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,换一个身份来和孩子们对话的好机会,就比如,我现在不是妈妈了,我就是我自己,我是金梨果酱,我要告诉苹果杰克,金梨果酱在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,脑子里有什么梦想。”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“好主意!”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。
“好吧,那么我正式宣布,‘老梦想家’乐队成立了!”金梨果酱欢快地说道,然后她轻盈地跳下了板条箱。
“但……那就有点儿困难了”,米库什安先生皱起了眉头,“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了。”
“可能……我也有点儿?”夏尔先生说道,“我也记不太清了?”
风哨子捂住了脸,“感觉有点儿难为情,不太说的出口。”
“啊!这简单!”辉麦推开谷仓大门跑了出去,不一会儿,他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回来了。
“看这个!”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,那是一瓶亨利爵士的金酒,“我收藏它好久了,本来打算找个好时间喝一点,但看来今天就是那个好时间了。”
说着,他从谷仓的架子上拿下那些原本用来装果酒的、擦的锃亮的杯子,给每个杯子倒了一点儿,然后分给了大家。
“来吧,想不起来或者说不出口的,来一点儿就能说出口了。”他略带调侃地说道。
“我……我不喝酒。”米库什安先生看着杯子里黄澄澄的酒精而面露难色。
“你怎么可能不喝酒呢?我们上次去你家的时候你还喝了呢,而且你不是有一整个酒柜吗?”驹虹问道。
“好吧,我承认,那天我喝的是无酒精的气泡水,至于酒柜……那是装潢的一部分嘛……”米库什安先生说。
“那么就试试吧,试一下总不会有事的”,辉麦说道,“你看,就当是为了给余晖烁烁小姐讲个故事的代价嘛,不过就是……”
“好,我干了。”米库什安先生一饮而尽,然后他的手一松,杯子掉到了地上,他掐着脖子咳嗽了好一阵,然后一屁股坐在后面的稻草捆上,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。
“……太烈了,你得慢点儿喝。”辉麦的后半句话姗姗来迟。
“他还好吧?”金梨果酱问道。
大家赶紧凑上来检查,发现米库什安先生呼吸平稳,他就是喝醉了,他们这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……
“别紧张,兄弟,我教你一个小窍门,你不要和台下的观众对视”,辉麦说道,“你就去想那首歌里的意象,沉浸在歌里,就比如我,我当时就没看台下,满脑子都是挂着黄叶的山丘,小路在山间蜿蜒,直通我那挂满苹果的农场,还有燃着壁炉的家。”
……
“其实……我没有什么很大的理想”,辉麦挽着金梨果酱,他们两个的脸上都带着酒后的红晕,“我就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,每天早上起来,能看见他们的笑脸,能看见苹果年复一年的成熟,看见孩子们慢慢长大。”
在说这段话的时候,他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脸,“也许有一天,我们会出门旅游,环绕世界一圈,然后在一个苹果成熟的清晨,我们会穿过黄叶小路,回到我们的家,给我们的小苹果们一个惊喜。”
“亲爱的,我想我知道我们要唱什么了。”金梨果酱把头靠在辉麦肩膀上。
……
派夫人还在摆弄她小提琴上的麦克风,她并不是专业的音乐出身,所以也并不是用的正规的持琴方式,导致她的琴弓总是碰到她的麦克风,派先生则在一旁帮她调整。
一看到她们两个,米库什安先生总会感到惊奇,他一直当他们是阿米什人,以为他们是宗教信众,但让他没想到的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