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只为看乐子的殷文永,都忍不住想开口说点什么。
程季良也终于动容。
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栏杆:“看来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。”
褚幺说道:“我答应了小翠的奶奶,要带小翠回去。我得说话算话。”
程季良已经准备放人了,但还是要斟酌一下说话的方式,耳边忽然传来声音——
“继续逼迫。”
那是完全没有温度的,一个字一个字滑进耳朵里的声音。
来自商丘城三分香气楼的花魁,“花不解语”的琼枝!
程季良终于开了口,却问:“你的全部身家,就只有这些吗?”
褚幺抿了抿唇,终是如实地道:“还有一些钱,都是亲友所赠。出门的时候,我在心里告诉过自己,不会用一文。”
少年人总是想要证明自己,程季良其实非常理解这种心情。但话出了口,视线平移:“这个储物匣也很值钱的样子。”
“这是很重要的长辈给我的。”褚幺的眉头微微扬起:“现在这些……还不够吗?”
他的储物匣,是抱雪峰上的仙子师娘所赠,是万万不可能容许任何人的觊觎。
年轻人的怒意难以掩饰,程季良已经敏锐地察觉到,但还是说:“对小翠的价值来说,是够了。”
对于他程季良的面子,对于三分香气楼,则远远不够。
“程奉香使——”殷文永皱眉开口,想要说些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之类的话。
“殷公子!”程季良先一步截住了他:“这是三分香气楼内部的事情,我们也是要尽量慎重地处理。今天搅了您的雅兴,事后定有赔礼送上。”
他又四下拱手:“各位爷,实在对不住。鄙楼的诚意,大家今晚就可以看到。还请移步,先回房去休息。这里的事情很快就会结束。”
观众渐而散开,就连殷文永也沉默没有说话。
他倒是并不在乎什么赔礼,但作为世家子弟,他需要考虑,在程季良态度如此坚决的情况下,有没有跟三分香气楼作对的必要。
而褚幺依然半蹲在那里。
嘈杂声,议论声,靴子拖地声。
还有形形色色的目光。
商丘三分香气楼的一楼大厅,像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的舞台,他是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