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要杀,冲我来啊!别拿我兄弟当垫脚石!要杀就痛快点,别跟我玩心理战!”
他眼红得像滴血,脑子里全是宫零三笑嘻嘻递给他能量棒的样子,是宫零零总偷他耳机听老歌的傻样。
为什么?前一秒还谈笑风生,下一秒就拔刀相向?
他突然明白了——他们从来就没信过这些生物。
所谓“协议”,不过是对方吃饱了撑着的消遣。
那头怪兽慢悠悠晃了晃脑袋,像在点评一件旧衣服:“不是我们先动的手。
是他们。
越过边界,潜入核心区。
我们都警告过三回了。
是他们不听。”
这话,硬得像铁块,无懈可击。
可宫垒不信。
他不信宫零三和宫零零会干这种自杀式的事。
但眼下,说不清了。
他突然咧嘴一笑,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行啊,你说啥就是啥。
他们死了,我兄弟没了。
现在,轮到我了?来啊,别磨叽。
一枪崩了我,我也好下去陪他们。”
他闭上眼,脖子一仰,等死。
可等来的,不是子弹。
是一记重击。
“咚——!”
他眼前一黑,整个人瘫软下去。
再睁眼时,他躺在一间石窟一样的屋子里,头顶是发着幽蓝光的矿脉,四面是冰冷的金属墙。
“……我没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