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们都希望缔造出一个开明朗阔的天下。
阮仁燧感慨不已。
只是与此同时,他也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。
他没有跟德妃说,倒是专程把老闻夫人的那句提醒讲了:“那个惠三郎不对劲呢……”
夏侯小舅在旁边用力地点一下头:“是的,老闻夫人就是那么说的!”
德妃听得一愣,下意识扭头去看夏侯夫人。
夏侯夫人又惊又怒:“什么?这个孽障!”
她脸色铁青,跟外孙说话的时候,语气倒是很和煦:“放心吧,这事儿我心里边有分寸了。”
如是一顿饭吃完,侍从们送了冰碗过来。
德妃端在手里,略微吃了几口,更多的时候还是在跟母亲叙话。
夏侯夫人也跟她商量:“你弟弟渐渐地也大了,以后好好歹歹,总得及早有个成算。”
考科举?
真考不上。
顶破天也就是中个举。
考小金榜试?
唉,也未必能中。
夏侯夫人盘算着,怕还是得走恩荫的路子。
只是恩荫说起来简单,到时候具体叫他去哪儿?
她真是两眼一抹黑。
阮仁燧坐在旁边跟小舅舅下五子棋,甥舅俩互有胜负。
听了一耳朵这事儿,也觉得有点为难。
上一世他小舅舅进了六部衙门,这一世么……
阮仁燧就听他阿娘说:“先把书念完再说。”
略顿了顿,又说:“去十六卫吧,不然不是白长了那么个大个子?”
德妃有点歉疚地瞧了弟弟一眼。
她心里边想的其实是——脑袋不好使,那就远离需要动脑子的地方嘛!
咱们扬长避短!
说实话,夏侯小舅在弓马两道上是很出色的。
夏侯夫人有点舍不得:“到十六卫去,摔摔打打的……”
德妃的态度很坚决:“玉不琢,不成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