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突然尖利起来:“要不是姐姐身子弱,不能管家理事,东昌伯府的名声都不好了。谁家娶大娘子回去,不是安定后宅,掌家理事的……”
“偏我这个好姐姐,只会风花雪月,吟诗作赋,她掌不了家,理不了事……慢慢的,我的亲事便被生生拖了好些年,就这样耽误了,我怎么能不恨她?”
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:“不然,我的孩儿本该是个嫡子!”
小秦氏踉跄着退后几步,又变回那个端庄的侯府主母。
“从小我就告诉大郎,是白氏贪图顾家的权势,才害死了姐姐。”
“是那白氏用五百两黄金买通了太医,让人在姐姐的药里下毒,她后来才嫁入侯府的。”
向妈妈突然想起什么,浑身抖:“莫非……莫非大公子已经知道了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小秦氏猛地转身,金步摇上的珠子簌簌作响:“知道白氏根本不会蠢到自己下毒?还是知道……”
她突然压低声音:“那药是我亲手放进姐姐药碗的?”
房梁上突然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小秦氏脸色骤变,抄起烛台就往梁上掷去。
“喵……”一只黑猫轻盈地跃下了房梁,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。
小秦氏长舒一口气,却见向妈妈面如死灰地盯着那黑猫。
“大娘子……”
“滚出去!”
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:“全都滚出去!”
等向妈妈连滚带爬地退出去,小秦氏颤抖着从暗格取出个褪色的荷包。
荷包里装着半块玉佩,是顾廷钰的母亲临终时给她的,和她的那半块是一对。
一滴烛泪滚落在荷包上,小秦氏颤抖的手指拨开荷包的里层,一枚青玉耳坠滚落出来——这是她及笄时,姐姐亲手为她戴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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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啊……”
恍惚间又回到多年前的那个春日,东昌伯府的后花园里,年幼的她踮着脚给姐姐簪花,两人的笑声惊飞了一树海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