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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秦氏正对着铜镜卸下鬓边的赤金凤尾簪,听到向妈妈的话,手上动作一顿,簪尖在梳妆台上划出一道细痕。
小秦氏轻笑一声:“姐姐的尸骨都在祖坟里化成灰了,大郎就是掘地三尺又能如何?”
她将簪子重重扔进妆匣:“倒是你,这般沉不住气,莫不是……”
向妈妈扑通跪下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:“老奴是想着,万一让人查出些什么,对大娘子不利……”
小秦氏突然咯咯笑起来,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?
她猛地攥紧手中绣帕,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被扭成狰狞的形状:“大郎那个身体,也是好不了了。”
向妈妈手中的梳子突然掉在地上,她慌忙蹲下身去捡。
“大郎那个孩子啊……”
她突然伸手抚摸铜镜中自己的倒影,指尖在冰凉的镜面上划出刺耳声响:“和他娘一样是个死心眼的,我让他在姐姐灵前誓报仇,他就真记了二十年。”
向妈妈后背渗出冷汗,她想起昨日在清风院外听见的咳嗽声。那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气,可当她偷偷从窗缝望进去时,却看见顾廷钰挺直腰背在写字,哪有一丝病态?
“大娘子,老奴多句嘴……”
向妈妈壮着胆子道:“大公子这些年喝的药……”
“那都是好东西。”
小秦氏突然转身,裙摆扫落妆台上的瓷瓶。
瓷瓶落地便粉碎,露出藏在瓶底的一小包粉末。
“张太医开的方子,最能养人了。”
她捡起那包粉末,轻轻一吹,白色粉尘在烛光下纷纷扬扬:“姐姐当年喝的……也是这个。”
向妈妈双腿一软跪倒在地,她终于明白了——顾廷钰根本不是天生体弱,而是从娘胎里就中了毒!
可是,那顾廷钰明明……
“您……您这是?”
小秦氏突然暴起,一把揪住向妈妈的衣领:“你以为我想吗?”
她声音突然尖利起来:“要不是姐姐身子弱,不能管家理事,东昌伯府的名声都不好了。谁家娶大娘子回去,不是安定后宅,掌家理事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