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兄弟,你没事吧?刚才可吓死我了!我爹平日里虽严厉,但从未对谁动过杀心,你究竟做了什么让他改了主意?”
陈三摇摇头,苦笑道:
“我也不知。或许……是因为他发现我体内有些异常?”
徐少白挠了挠头,忽然压低声音道:
“我爹平日最忌讳外人接触修行之事,今日竟破例允你观书,实在古怪。不过——”
他拍了拍陈三的肩膀,咧嘴一笑,“既然他开了金口,你便安心在此研读。我去外面守着,免得再出岔子。”
待徐少白离开,陈三重新回到书架前,心思却难以平静。
徐天的态度转变太过突兀,那句家境贫寒,修为不易显然只是托词。
世界穷人千千万,肯定也有不少天赋异禀的人,要是这些人都来徐家看书怎么办?他难道还真的答应吗?
不可能的。
肯定有其他原因。
陈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,那里还残留着一丝灼热感,仿佛徐天的气息仍在体内游走。
“莫非他看出了铜镜的秘密?”陈三心头一跳,但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。
若徐天真有所察觉,绝不会轻易放过他。
定了定神,陈三继续翻阅典籍。
这一次,他特意寻找与“体质特异”相关的记载。
在一本泛黄的《经脉杂症论》中,他发现了这样一段话:
“天生气脉阻塞者,多伴有膻中穴灼热之症。此类体质若强行修炼,轻则经脉寸断,重则爆体而亡。然世间亦有异数,如‘玄阴之体’‘赤阳之脉’者,虽初期阻滞,一旦破关,进境千里……”
陈三若有所思。自己的情况或许并非经脉受损,而是某种特殊体质?
他正欲细读,忽听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“沙沙”声,像是有人踩过落叶。
他警觉地抬头,只见窗棂的阴影中,一道模糊的人影一闪而逝。
“谁?”陈三快步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外面却空无一人。
春日的阳光洒在庭院里,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,仿佛方才的动静只是错觉。
陈三站在窗前,眉头紧锁。
方才那道模糊的人影绝非错觉,对方的速度快得惊人,显然修为不俗。
他环顾四周,试图寻找蛛丝马迹,但庭院里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,再无其他动静。
“难道是徐家的人?”
陈三心中暗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