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还情绪高涨的狂澜低下了头,甚至干燥分叉翘起的发梢末端都垂了下来,看的昌正心里愧疚了起来。
“投胎也不是没有可能,你的恩马今天可能落胎在户里哇哇大哭呢。”
“真的?”
假的。
“真的。”
和狂澜说完话,天泉回头给自己身上泼了泼水,一转头发现周围围了一圈儿。
“昌叔这是你朋友吗?”
“昌叔你还会讲故事啊,再讲一个呗!”
“昌叔我都说了堂澡更热闹吧!”
“昌正,这都你徒弟啊?”
完犊子咧。
走出春水阁的大门,狂澜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。
“阿昌,你徒弟们手法真好啊!”
一群小狍子有空就往春水阁跑,没有空也能往里跑,把澡堂里的事儿练了个精透,就是训练也能上点心儿就成了。
“还惦记着手法呢,你酒还喝了不。”
褚铭义带着昌正跟着小厮来到了提前订好的包厢,一进去就迫不及待的抱着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大碗。
“你慢点儿,菜都还没上呢。”
昌正坐在了对面,拿起菜单瞧了瞧。
“菜之前都定好了。”
“定好了?你定的几人份的。”
“四人。”
昌正盘算了一下之前的傻狍子们现在应该在醉花阴的哪里。
他们四个人,少了两个,剩下的一个喝酒就能喝的半饱,昌正最近因为年纪上来了,吃多了容易长肚皮也消减了饭量,那么多菜定是要浪费个八成。
“要不我去退几个?”
天泉摆了摆手。
“先上菜吧,我出去喊几个徒弟让他们端走几盘。”
厢房的栏窗推开,一个烟花正巧从夜幕中炸开。褚铭义趴在窗户边看着烟花喝着酒,昌正推开门去找小狍子们了。
在一个个厢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声响,昌正在三楼寻狍未果,转而下了二楼。拐角的一个厢房吵的门都在颤儿,昌正敲敲了,一下子又跟没人一样安静。
门开了一条缝儿。
“啊?昌、昌叔?今天不是旬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