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正略微侧了侧身避过了旁边一看就是天泉来的傻小子,示意褚铭义把耳朵靠过来。
“有人跟踪咱。”
“那咱们出去揍他一顿。”
“你别打草惊蛇,最近有仇家不?”
“没啊,我昨天夜里才到开封,一路上都在马车上。”
“昌正,难不成是你的?”
身后的黑影儿从市买司开始就一直跟在屁股后头,昌正还掂着个心儿拉着老褚跑到人多的地方挤了挤,这才甩掉。
不会是耗子吧?
不,以郑诚的性子,老褚站在他面前时,小耗子就要跳出来了。
“要不晚上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昌正泼了泼水浇了对面一脸。
“你不是要喝酒的呢,挂身上送我回去啊?”
狂澜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锤了锤胸脯。
“大不了,咱不喝了!”
“拉倒吧,不喝了可别回去抱着枕头哭。”
天泉伸手替狂澜揉了揉肩上的疤痕。
“这块还疼不。”
“之前喝了药酒后不疼了,但自从来到开封,这块儿就隐隐的痛。”
褚铭义摸了摸肩上的牙印。
“阿昌,你说会不会是那匹老马投胎在了开封呀?”
昌正神色复杂的瞧着狂澜的脸。
“你啥时候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了”
“我一直都信。”
面前的狂澜抬起头,回想了起来。
“当初救命恩马叼着我,是离它最近的时候,那次肩膀上也最痛。”
“才咬的可不痛吗!”
回忆的狂澜被弹了一个暴粟。
“嘶、反正我觉得会在开封遇到它嘛。”
“这几天游人多,官府都限制马匹出行。”
本来还情绪高涨的狂澜低下了头,甚至干燥分叉翘起的发梢末端都垂了下来,看的昌正心里愧疚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