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下午,祁眠调接口调得有点慢。
不是卡壳,而是——逻辑链太顺,他忍不住回头查了一眼之前那段已封存的辅助结构,结果一打开,就被权限弹窗挡住了。
【不可访问:当前模块由主控临时锁定。】
他顿了一下,主控栏上,写的是“沈砚”。
祁眠皱了皱眉,关掉那个窗口,打开下一个。还是一样的提示。
他点进系统权限后台一看,才发现:自己终端的访问路径被悄悄调了一轮。那些他原本自由出入的通道,现在都被标注为“需主控授权”。
不是系统更新权限等级,也不是他自己改的。
是沈砚替他做的,没有提醒。没有申请。没有协商。
他就这么被“保护”了,也“限制”了。
整个下午,他没说一句话。
等中午的时候,沈砚照常起身,刚要走,却被祁眠叫住了。
“你动了我的终端权限。”
沈砚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知道我会查到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沈砚停了半秒,平静道:“因为你不会拒绝。”
空气沉了一秒。
祁眠咬了咬后槽牙,轻声道:“你什么时候决定——我连终端都不该自己设了?”
“不是‘不该自己设’。”
沈砚走近一步,把笔轻轻推往他桌子中线,盯着他说:
“是‘你没有必要再自己设’。”
“你认为你还要给谁留接口?”
“你现在做的每一份任务、每一组格式、每一个数据入口……都只归我系统处理。”
“不是‘我希望你在我这’,是‘你现在已经不归别处用了’。”
祁眠喉咙紧了紧。
他没有生气——甚至连质问都说不出来。
因为他说不出“你不能这样”。
说不出口,是因为他知道:这句话——早就该由他自己先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