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婚是你提的。”
傅熹年从未想过要离婚。
“难道你不想和南枝在一起吗?”
“两年前,你抢都抢了,为什么不抢到底?”
沈知瑶整个被噎住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她一直以为傅熹年很生她的气,以为他想要回到宋南枝身边,可他居然让她抢到底?
这是在讽刺她还是……
她犯了糊涂,搞不清楚傅熹年的心思。
“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,你自己想清楚再做决定。”
傅熹年将烧沸的水倒入茶具中,霎时,茶室中清香四溢。
沈知瑶还愣着,茶室的门被人推开,傅南桥走了进来,她赶紧退了出去。
在过道上呆站片刻,想起答应谢东黎去医院看望的事,她赶紧到玄关换鞋,匆匆出门。
谢东黎被打得不轻,那张脸肿得比猪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他躺在病床上,看到沈知瑶跟见了亲人似的,两眼泛红,委屈巴巴,“瑶瑶,我现在很需要一个安慰的抱抱。”
“你活该。”
“……”
“谁让你自作主张,把我带回你家?”
趁她醉酒还被喂了药,睡得昏昏沉沉,把她一个已婚人士带回自己的住处,这本来就不是君子行为,何况他是她的好朋友,从小一起玩到大的,真替她着想,他更不该那么做。
她睡得那么死,想必宋南枝和卞雪喂给她的药,不是什么醒酒药,是让她昏睡的药。
“傅熹年怎么没打死你呢。”
谢东黎抿着唇,快哭了,“你就不能哄我两句?”
他现在脸疼,心也疼。
“傅熹年还是打轻了。”
谢东黎:“……”
男人不敢贫嘴了,缓缓坐起身,靠在床头,顶着一张又红又肿的脸,说话都没底气,“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
“我错了,真错了,要不你再抽我一顿?”
“脸都肿成那样了,你让我下手往哪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