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予晴和徐庭睿并没有分开。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起上学、一起吃午餐,偶尔约会,偶尔安静地走在路上。只是,那种安静不再是舒适的沉默,而是一种压在心上的重量,像是谁轻轻阖上了一本未写完的书,却没说那是不是结局。
有一天傍晚放学,c场还留着篮球弹起落下的余声。林予晴走到篮球场边,看见徐庭睿和队友说笑,额头的汗在夕yan下闪着光。那一瞬间,她忽然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,好远好远。
不是空间上的,而是一种——
「我再也不确定,自己是否还在他心里的那个位置」的距离。
她没打招呼,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转身离开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。他们谁也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谈话,也没有再说过「我们是不是变了」这种话题。
可两人都知道,他们已经不再是原来那样了。
而林予晴心里那种空掉的感觉,开始变成一种平静的疲惫。
直到有一天,她在补习班门口,遇见了沈子乔。
那时候补习班门口一如既往地吵闹,学生蜂拥着走出教室。她拿着书,站在楼梯口看手机,没注意到沈子乔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。
「还记得我吗?」
熟悉的声音低低地响起,带着一种半玩笑的语气。
她一抬头,正好看见他嘴角那抹没变的笑。
她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,「你怎麽会在这里?」
「陪我妹来报名。」他指了指身後的楼梯口,「刚刚就看到你了,但你在发呆,我不敢吵你。」
她忽然笑了出来。那一刻,x口的压抑像被一口气轻轻抚平。
「你变高了欸。」她抬头看他,语气是久违的轻松。
「你还是这麽矮。」他笑着回嘴。
他们站在那里聊了好一会儿,说的都是些没什麽意义的日常:学校、老师、最近看的影集。他没有问她和谁在一起,也没有刻意提起过去。只是静静地听她说,偶尔cha一两句玩笑。
那天回家以後,她才发现,自己笑了整路。像是忘了那段关系的疲惫,也忘了心里那一点点隐隐作痛的无力感。
沈子乔没有刻意靠近,但他的出现,就像一束光,照进她闷了很久的心里。
那一晚,她在手机记事本里打下一句话:
「当你忘记怎麽笑时,有人只是经过,也能让你想起来。」
她不确定这代表什麽。但她知道,自己的心,已经悄悄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