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件事迅速在年轻弟子中传开,因此,与孟燕书不同,众人投向他的目光中,皆是充满了探究与好奇。
果然如此,真想把这些人的眼睛,江煜宁停下脚步,转过身,不悦道:“待会坐我身边,知道吗。”这个可恶的家伙。
阴晴不定,估计大少爷脾气又犯了,孟燕书想。
低气压的江煜宁直到入了坐,才恢复过来几分。
孟燕书原本安静的待着,后背突然感到被戳了一下。
他转过身。
“你好啊。”说话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带着几分慵懒与神秘,一只手撑着脸,另一只手转动着手上的毛笔,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抹玩世不恭的邪气。
孟燕书问道:“何事?”
“好奇而已,新面孔嘛,不过你怎么会和那么目中无人的家伙在一起。”男子磨撮着下巴,后半句才是他疑惑的地方。
孟燕书觉得这是一个比江煜宁还要无聊的人,转过头不再搭理。
谁知这反而更激起了男子的好奇心,“你叫什么名字,江煜宁跟你什么关系,你这修为来上我们的课不太对吧。”
江煜宁的脾气又被引爆了,他转头,手恶狠狠的拍在男人的桌面上,恶狠狠说:“聂休鄞,你是三岁孩童吗,问东问西的。”
聂休鄞一点被吓到的样子都没有,他挑了挑眉:“江煜宁,你知道吗,你生气的时候整张脸都会发红呢。”
争吵时把问题拋给对方,虽然可耻但有用啊。
连旁边的孟燕书也不禁看向江煜宁。
江煜宁此时格外想把这两人打包统统扔到月情池里去。
月时偷偷冒出头:“消消气,消消气。”他的池子再经不住任何意外了。
“我与你势不两立。”江煜宁真咽不下这口气,他在宗门里是看谁都不顺眼,可当中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常与他作对的聂休鄞。
一开始,他还怀疑过天命之子是他来着,有个显贵的皇子身份,被朝廷送来他们宗门历练,不仅得罪不得,修为还总是压他一头,真是令人不悦。
聂休鄞痞里痞气道:“我还真好怕怕呢,那位仁弟,莫非是他的走狗不成。”
江煜宁:“孟燕书,不要理他,不然你就死定了。”
孟燕书并不想掺和进他们的纷争,他转头打量起周围,却发生其他人在偷偷看他们,其中有个人不小心与他的视线对上,一瞬间还尴尬的假装看向别处,
……
果然与江煜宁在一块,是半点都低调不得的。
聂休鄞:“这位兄弟,看透他真面目了没,动不动就威胁人,等等,”他突然停顿住,“江煜宁你刚刚喊他什么,孟燕书?!!”
他的声音显然有些大了,其他听到的人也面露惊讶。
谁不知道江煜宁在月情池旁被一个才炼气二阶弟子的打落池中,还昏迷了好几天,而那位弟子的名字好像就叫孟燕书。
总不能是同名吧,这两人怎么还在一块了,不应该是水火不容的样子吗,聂休鄞还在消化中,授课的仙君便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