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装清高了!”吴美宁恰合时宜的见缝插针,“你都跟野男人结婚了,还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啊,就是欺负你秦家没人了,欺负你没有靠山了,你能怎么样?能让你秦家复活吗?”
说完她扭头看向其他人,咬着牙恨恨的说道,“你们不知道,她可能装了,之前她把我奶奶推下楼摔成了植物人,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,她不仅不承认是她推的,还从来不去医院看我奶奶,这个女人又狠又能装!”
林冉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,皱着眉心说了句,“这么狠毒啊!”
她被酒精麻醉的眼神迷离的看向秦慕染,浅声道,“既然祁少都给你台阶下了,我看你还是赶紧表演一个节目哄哄他吧,他一会开心了自然就放你走了!在这里硬刚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!”
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声,秦慕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她看向祁妄和林冉,扬声说道,“我知道你们赌我会忍下去,会忍受你们的屈辱去选择一个道具来表演节目,然后像个木偶一样被你们耍的团团转,恭喜你们赌对了,我的确会忍下去!”
她不会在这个危险的场所去直面危险,她要做的就是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。
“我还以为多么有骨气呢,原来也是个没种的。”
祁妄冷笑一声,眼神半眯着看向她,似是在嘲讽,“那你刚才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,反正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要做!”
秦慕染此时已经拿起了地上的琵琶,拖过一张椅子来坐好。
她轻轻一笑,抬眼看向他,“是为了告诉你我很清楚你们的想法,你们可以欺负我,可以觉得我不会重回你们的阶层,可以觉得我没有靠山动不了你们,你们随便想,不后悔就行!”
“······”
她不等众人说话,指尖忽而轻拂过琴弦。
琴弦在她手中犹如旧友重逢,游刃有余。
一曲“十面埋伏”骤然响起,如潮水般汹涌澎湃,激荡在整个包厢之内,令在场众人瞬间惊住,全场静默无言。
秦慕染的琵琶是母亲亲手所教,早就弹得炉火纯青,出神入化,如今她心中淤积着怨气,那琴音便如同她胸中燃烧的怒火,将一场刀光剑影、生死搏杀的惨烈场景,淋漓尽致地展现开来,令人心悸。
可不等她一曲弹完,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,傅平洲带着一身夜晚的寒气,姗姗来迟。
“洲哥?”
祁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,赶紧跑到门口去接他,其他人也是纷纷起身迎接。
秦慕染见状眼眶一热,故意坐在椅子上噘着嘴,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。
傅平洲路过她身边时,驻足问道,“怎么回事?”
祁妄抢先回答,“来给我们助兴的,不用管她,洲哥您做上座,来来来!”
祁妄都去收拾座位了,秦慕染见那双幽深的眸子还在看着自己,嘟着嘴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,“打狗还要看主人呢,有人欺负你的狗,你管不管?”
“······”
傅平洲没忍住,唇角瞬间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