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山刚想悄悄探头瞧瞧他写了什么,正好被赤苇一抬头发现了。
赤苇看着旁边秋山琥珀色的眼睛对他眨眨,不懂她在干什么。
“……怎么了?”赤苇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秋山毫不心虚地把头缩回去,在自己的愿望写上了跟赤苇同样的话。
看着秋山写下了跟自己一样的“平安”,赤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秋山的脑回路。
因为不知道许什么愿望所以学他吗?怎么会有这么……这么奇怪的人。
赤苇忍不住笑。
秋山眨眨眼睛,不懂赤苇在笑什么。
赤苇带着她走到河川旁,然后把点燃的河灯放入河川里。
它们越飘越远,汇入其他成千上万的河灯里,一起随江水飘荡而去。
十年后的现在,她走过车水马龙的街道,来到车站。在距离那条河不足两公里、他们曾经路过的这条街道的时候,不知怎么,她居然想起了那时候的事。
今晚,她就要乘坐公交前往另一个区,而就在这时——
“……秋山?”
红灯变绿,人来人往,她在马路的另一边看到了赤苇京治。
26岁,六月
◎第二次逃跑的猫咪◎
十分钟前,除了讨论秋山没有任何话题的赤苇和千寿,在赤苇说完他并不知道秋山在哪里之后,解散了。
没什么收获,还喝了一杯巨苦巨难喝的咖啡,如果跟秋山在一起她才不喝这么难喝的东西。
回家的路上,千寿正因为一时冲动喊住赤苇而后悔,这时接到了春千夜的电话。
“我回来路上看到秋山了。”春千夜说,然后还没等千寿震惊就嘲笑出声,“运气不好呦,千寿。”
关于秋山从疗养院逃跑这件事,她大概是第一个知道的人。
在秋山这个计划刚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,她就来找她商量过。
她果断地拒绝了,并且大骂了秋山那个死丫头。
跟那些每天声嘶力竭、角色扮演、坐着发呆、走路僵硬……的病人相比,京治是里面表现的最正常的。
但是刚到那里的时候她跟他们没什么不同,每天坐着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后来渐渐好了一点,可以跟其他病人一起出去晒太阳,读书。半年之后,医生说她的状况正在好转,再观察几个周就可以出院回家治疗了。可京治却说,她现在就想要逃出去,一天都等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