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少爷,最贱的是乡下人自家酿的糙米浊酒,酸涩难咽。”
“市面上常见的,是脚夫苦力喝的,其实也浑浊得很。”
“若说最便宜又能买得到的,是各家酒坊用酒糟兑水再卖的水酒。”
“那酒寡淡如水,一坛十斤,大概要三百文。”
三百文。
一两银子一千文。
二百两,便是二十万文。
能买六百六十多坛劣酒。
足足六千多斤!
方寒眼底精光一闪,成本比预想的更低。
他走到书桌前,拿起画下的几张草图。
线条潦草,却勾勒出几个奇怪器物的轮廓。
一个带管子的锅,一根弯弯曲曲的长管,一个收集用的桶。
“于伯,拿着这图。”
方寒将图纸塞到老管家手里。
“找城里手艺最好的铁匠,铜匠也行。”
“把这上面的东西,给我尽快打出来!”
他的语气斩钉截铁。
“越快越好!”
于伯看着那鬼画符似的图纸,满心困惑。
“还有,”方寒的目光锐利如刀,“账房那二百两银子,除了打这些东西的花销…”
“剩下的,全部给我换成方才说的那种最便宜的水酒!”
“有多少,买多少!”
“啊?!”
于伯这下彻底懵了,手里的图纸仿佛烫手山芋。
二百两银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