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晨,两人准备了老粗的麻绳,谨慎地绑在两颗树後缠绕在一块大石头上,又在憨吉的肩膀和胯下仔细地打了si结。
「行了,慢慢放阿。」憨吉抓着井边突出的砖石边,巴兰一圈一圈的放掉石头上的绳子。
憨吉手心发汗,紧紧的抓住绳索,但脑袋b画符咒时更清明。
「呼,真是,真是累si了。」巴兰气喘吁吁地说:「你欠我一顿阿,如果下次有甚麽好吃的甜点,你的份可得给我。我瞧着上次的芋头su就很好。」
「知道了,连乐谷的份都偷来给你。」憨吉在井里回答着。
随着绳子一段一段的下降,巴兰的喘气声变得模糊,周遭也变得愈加。青苔横生,水滴声滴滴答答的格外清楚。井水面已隐约可见,在yan光的照s下闪着幽暗的波光。
「看—到—什—麽—了?」巴兰的声音从上面响起。
「甚麽都没有。」憨吉皱着眉说。他仔细瞧瞧,水面下有一处似乎特别黑暗,照不进光。
「再下去一点!」憨吉说。
「不—能!绳—子—用—完啦!」
「那把第二颗树的绳子解开,就能更长一些了。」憨吉往井口大叫。
「你—是—笨—蛋—吗?这麽危—险!」
「行的!就差这麽一点……。」
巴兰的声音却没有再回应。只有一声闷哼,重物坠地。
「巴兰?」憨吉大叫。
瞬间突如其来的失速感,断裂的绳子落入井中!
憨吉甚至来不及发出恐惧的尖叫,就和绳子一起高速坠入那片深井里的漆黑之中!
冰冷的井水扑鼻而来,他奋力的蹬脚游着,正要抓住凹凸的井壁时—
一双伺机已久的冰冷爪子,拖住憨吉的脚踝!憨吉不断挣扎,水花四溅,看着自己的手指—差那麽一点—下一秒,他被埋到水平面以下,拖入井深处。
冰冷的井水灌进他的口鼻,刺骨的寒意不客气地钻进了他的每寸毛孔。
憨吉手臂一阵乱抓,终於双眼一黑,昏迷过去……。
不知道丧失意识了多久,等憨吉醒来後,发现自己在一处地底的洞x浅滩上,旁边是略有波纹的地底湖面,湖面下是一片漆黑。
水珠滴答的回音断续的响着,唯一的照明是停在洞x壁上的发着淡蓝幽光的飞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