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疯了吗?」巴兰倒x1一口气:「不,我不会帮你的,绝对不会。」
「水井里有邪恶的东西,我确定!」
「那也不关你的事!你可以告诉村长或是告诉翁古,他们可以处理这些事情。」
「没有人相信这件事。那个小男孩亮亮告诉我,之前有人看到时已经请村长和一些号称会驱妖的江湖术士来看过,但不论是白天或晚上,他们都没看到任何东西。翁古说最多就是误入的鲛人吧,不碍事!他还跟我说了一长串鲛人的分类和特x呢!」
「那也许真的是你们看错了呢?也许月光在某个角度上就是长那个样子。村里的人都用那口井,怎麽可能就你们刚好看到而已?」
「月光会长出那样恐怖的脸和耳朵?不可能。」憨吉固执地说:「不论你帮不帮我,我都会试着下去那口井看看。」
「你真是不可理喻!」巴兰的圆脸像河豚一样鼓胀胀的。
「巴兰,如果那井里,有甚麽和瘟疫相关的线索呢?」憨吉说出他心里最深层的猜测。
「你看到那些治疗师束手无策,村民一日一日的si去,你知道我们只能延缓疫病的进行……如果,井里有甚麽东西是造成这个瘟疫的源头呢?」
巴兰咽了口口水,仍然固执的不看向憨吉直率的眼神。
「巴兰,你忘了你昨天尝试治疗的那个小妹妹?你和她说甚麽?你一定会把她的病治好,也会把她妈妈治好,她很快就能再次见到微笑着的妈妈了?如今我们手里有条线索,你怎能视而不见?」
巴兰眼睛略微闪烁,手指开始不自然互相磨蹭。
「就算真的那妖怪和井水无关,你忍心让那小妹妹一直喝井里的水?」憨吉乘胜追击:「巴兰,我们在符咒术造诣不高……也许有别的方式,只有你我能做到的方式,对祖玛村的人有些贡献?」
巴兰静默了几秒,无力的垂下头,像从灵魂里叹了口大气:「好吧,我也一直觉得拿祖玛村来当考验内容很不妥。」
憨吉嘴角微g,他早就料到巴兰就是个虽总是揶揄世道,内心却是古道热肠的人。只要唤起他的恻隐之心便必能说服他。
「只要把麻绳绑在我身上,另一端绑在树边,你帮我拉两把、顾着绳子,我只是要下去一些,不会整个到井里的。我拿个竹竿搅一搅井面,看清楚了就行。」
巴兰想了想,不放心地说:「这样是否太鲁莽了?不如我们叫原生一起去?或是叫他想想法子?他头脑最好使的。」
「别了,原生此刻正在为第一仪伤透脑筋呢,不如我们去。至於乐谷……。」憨吉头皮发麻的说:「还是别让她知道我们在做画祛病咒以外的事吧。」
「你说的对,我们倒是影响不了甚麽考验成绩,别扯了後腿就好。」想起自己悲惨的符咒,巴兰不禁叹了口气。
「但你这计画,听起来可草率的很!那井里若真有妖怪怎麽办?」巴兰说。
憨吉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原生那样冷静。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计划鲁莽。但送两腿发软的亮亮回家後,他苦思了一夜,即使他十分害怕,却无法忽略亮亮眼神中的恐惧和无力。
「总要有人去做。布灵歌安连瘟疫都ga0不定了,我们怎麽能期望他们来调查这口不起眼的老井?就算真有怪物,牠八成也爬不上来。再说,我能泅水,如果真的绳子断了,我也能在井里撑着等你叫人来拉我上去。」
翌日早晨,两人准备了老粗的麻绳,谨慎地绑在两颗树後缠绕在一块大石头上,又在憨吉的肩膀和胯下仔细地打了si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