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从我转来没多久。」他抿了一下唇角,语气诚恳却有点迟疑,「第一个月,我就注意到你了。」
「我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,只是……我以为,只要慢慢靠近,就能让你感受到。」
她看着那封信,没有立刻拆开。那一刻,她只觉得心很乱。
他见她不回话,又说:「我知道,现在不是要你回答的时候。我只是想……让你知道,至少有人愿意等。」
她终於开口,声音很轻:「你一直都很好,真的。」
景谦的笑有点苦涩,却还是点点头:「我知道。只是有时候……很好这两个字,也会让人很累。」
他没再说什麽,只是把鲷鱼烧放下,说:「是你喜欢的卡士达,记得热的时候吃b较好吃。」
晚上,沈柏渊来了。
门没关紧,他进来时没发出太大声响,只带着她熟悉的画布,还有一罐无糖绿茶。
「你真的很不让人省心。」他的语气依旧不疾不徐,但神情却藏不住疲倦。
她怔了一下:「你……怎麽还带着那个?」
「本来打算演出後给你的。」
他将画放在桌边,没有坐太近,只是在她对面拉了张椅子。
那幅画,是她在展场灯光下贴图稿的背影。熟悉却陌生,柔和却充满距离。她忍不住伸手轻触那段y影处,画笔的笔触依然温柔,像他的眼神。
「我以为你会生气,为什麽演出那天不听你劝。」
「我确实不想你受伤。」他语气变得低了些,「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执着,所以我不想b你。」
沐晴眼眶微红:「那天我其实是想说……」
「我知道。」他接住她的话,像是不想让她再陷入难堪。
「但我更在乎你现在,有没有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。」
她笑了,笑得有些委屈也有点释然:「你总是这样。」
「像什麽?」
「像一场没说完的台词,让人记得,却永远接不下去。」
他看着她,没有多言,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。掌心传来的温度,像是冬天最温柔的光。
「那就等你准备好,下一场戏,你再说给我听。」
夜深了,病房外一片静谧。
她独自躺在病床上,眼前是一封未拆的信、一幅未送出的画,还有一个迟迟说不出口的答案。
她想,这不是结局,也不是青春的出口。
只是,她终於明白了——
青春从来不是选边站,它是一次次失衡之後,仍愿意站起来的那个瞬间。
剧未完,心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