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这次回来,我为什么费劲巴拉地要把财团的人拉来?
不是为了显摆我认识谁,而是因为。”
徐谨言提高了音量,目光扫视全场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恳切。
“因为我看到了机会!
一个让咱们自己的工厂能造更好的车,让咱们的工人能学到更先进的技术,让咱们的祖国能够更快的发展,让人民过上更好的生活!
这机会,可能带着刺,可能谈判桌上争得面红耳赤,但它就在那儿!
咱们不抓住,别人就抓走了!
咱们现在基础是差,可咱们有世界上最聪明、最勤奋的人民!
有几千年的智慧和韧性!
差的是技术,是管理,是钱吗?
是,也不全是!
差的,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点走出去、引进来、敢拼敢闯的劲儿!”
说到这里,徐谨言握紧了拳头,仿佛在给自己,也给台下的所有人打气。
“有人问我,徐谨言,你在米国混得风生水起,还回来干嘛?”
马上,随着自问自答,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坦诚,演讲还在继续。
“我回来,是因为这里才是我的家!
我这只高飞的风筝飞得再高,线头还攥在洛邑的老父亲手里,攥在燕园的师长同窗手里,攥在。。。那个在路灯下朝我跑来的姑娘手里!”
台下传来善意的小范围哄笑和掌声。
“这次回来,站在这里,看着你们。”
徐谨言的目光再次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年轻、充满求知欲和理想的面孔,声音里充满了真挚的情感。
“我更加确信了。
燕大给我的,从来不是什么镀金的招牌,是看世界的眼光,是独立思考的脑子。
是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的那股子精神气儿!
这精神气儿,比什么美刀、什么奥斯卡都金贵!
它让我在外面,腰杆能挺得直,让我回来,心里头有底气!”
徐谨言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燕园的气息都吸入肺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