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不上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故事,一口下去,回味悠长。”
说到这里时,台下的同学们眼中闪过认同和思索。
“至于跟财团的人打交道?”
徐谨言摇摇头,露出一丝无奈又略带调侃的笑。
“就像咱们这大饭堂的馒头,看着白白胖胖一个样。
你得掰开了,揉碎了,才能知道它里面是实在的面粉,还是掺了别的。
摩根财团也好,梅隆财团也好、亦或者加州财团也好。
他们也是人,有他们的精明算计,也有他们的焦虑和人情。
跟他们谈,说穿了,跟咱们在菜市场跟大爷大妈砍价,本质没啥区别,无非是筹码不一样。
他们算计的是利润和市场,我们想的是技术和发展,都想占便宜,都不想吃亏。
唯一的不同是,咱砍价用的是京片子,他们用的是美元和合同条款。
谈成了,大家都有饭吃。谈崩了,拍拍屁股,各自回家啃窝头。
当然,他们可能啃的是牛排。”
徐谨言由浅入深的比喻,带着市井的智慧,引得台下又是笑声。
不过更多的同学却转为深沉的思考。
此时台下不少教授也开始微微颔首。
“有同学可能关心,我在那边写书、拍电影,算不算成功?”
徐谨言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有些低沉。
“是赚了些钱,也得了些虚名。
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在异国他乡,用别人的语言写故事,就像穿着借来的戏服唱大戏,总感觉哪里不合身,唱不出那个味儿。
我的根在哪儿?
在洛邑的黄土坡上,在北大荒的麦浪里,在长安街的自行车流里,更在这燕园的一草一木、一砖一瓦里!
我的故事,只有用方块字写出来,在这片土地上讲出来,才真正有了魂儿。”
徐谨言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大饭堂里鸦雀无声,只有他跌宕起伏的声音在回荡着。
“所以,这次回来,我为什么费劲巴拉地要把财团的人拉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