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辞也同样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,外套上的人造毛领都湿透了。
“外面太冷了,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裴简满脸心疼的捧着贺辞冰凉的脸,指腹揉着他破损的嘴角。
隔着老远他就看见贺辞了,身边的人都穿着厚重的棉服,只有他穿着单薄的毛衣,跟个小可怜一样在人群后面慢慢地走。
眼角溢出的泪水终于有了温度,贺辞感觉血液都热了起来,他红着眼睛点点头。
裴简把外套脱下来,给他披上,揽着他的肩膀走到外面招了辆出租车。
贺辞冻了这么久,裴简不敢让他跟自己一起骑车回去,万一冻出毛病怎么办。
上车后,俩人相对无话。
贺辞靠在他肩膀上,棉服外套挡住的手紧握在一起。
他的手也很凉,一点温度都没有,裴简偏过脑袋,轻轻吻了吻他的发丝,“没事了,很快就到了。”
贺辞闭着眼睛没说话,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。
十几分钟的车程,跨越半个城,终于回了家。
一进屋,灯还没开,贺辞拽着他的衣领就亲了上来。
分别长达半个月的思念在此刻决堤,裴简摁着贺辞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回吻过去,含住冰凉的嘴唇拼命吮吸,将温暖和热气全部渡给他,随着逐渐加深到呼吸困难的吻,温度迅速攀升。
外套顺势滑落在地。
“回房间……”
话还没落,贺辞就缠上来继续亲他,缠缠绵绵地吻着,裴简连话都说不完整。
自从第一次睡过之后,就没见贺辞这么主动了,裴简简直喜出望外,张嘴咬住嘴里作乱的舌尖,打横将他抱上楼。
回卧室后先开空调,再去浴室放水给他洗澡。
贺辞就跟个小孩子一样,只要离开他的怀抱就急,抱着裴简不撒手。
裴简虽然喜欢他这样黏人,但是隐隐感觉不对劲。
等浴缸放满水的时间,裴简的手伸进贺辞的衣服里,刚碰到腰,贺辞就疼得嘶了一声。
裴简心口一震,连忙把他的衣服掀开,白皙紧实的身体上有好几处紫青色的痕迹,在灯光下特别刺眼。
“这是哪儿来的?”裴简心疼地摸上他腰间的一块淤痕,嘴角破了,身上还有伤,裴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贺辞是不是在家里挨打受委屈了,不然怎么会这么伤心难过。
“裴简……”贺辞摁住他的手,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。
望着他眼中打转的眼泪,裴简知道这个问题问不出答案了,贺辞不会告诉他,他现在对贺辞唯一的作用就是止痛,麻痹他的神经,让他再也想不起沉痛的经历。
裴简眸色一暗,抓着贺辞的裤子往下一拽,两条细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