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贺辞低下头。
“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做了,你记着,永远不要为别人作践自己,”英语老师把试卷收起来,“你回去上课吧。”
贺辞松了一口气,起身回了教室。
头发差不多干了,回教室之后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舒服,贺辞刚坐下,同桌就把一个本子递给他,“这是我刚刚在物理课上做的笔记,我成绩不好,也没听明白,只好把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全记下来了,你看一下能不能用。”
贺辞接了过来,笑道:“有你这样的好同桌,是我三生有幸。”
下了晚自习回宿舍后,贺辞就不太愿意上床,主要是三角眼往他身上泼的水不太干净,虽然跟孙柯打了个招呼晚上去他家洗澡,但是为了应付宿管检查,贺辞不得不强忍不适爬上床。
裴简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旁边。
灯一关,贺辞立刻起身,绕过裴简爬下床。
“你的床不能睡了。”裴简在黑暗中忽然出声,脏水在贺辞身上留下味道了,现在还留在了床上。
贺辞愣了愣,“那我去孙柯家睡吧。”
“你现在去他家?”
“嗯,太脏了,不洗我睡不着,你去吗?”贺辞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。
“不去,你认识路吗?”
“孙柯说他在路口接我。”
裴简默默看着窗外的月亮,眸色幽暗无光。
贺辞跟寝室长打了招呼,按照老样子等宿管阿姨巡完楼就翻墙出去了。
身边空荡荡的,一丝熟悉的味道都没有,裴简睡不着,拿出手机给沈寅发了条信息。
过了片刻,沈寅给他回了条信息:
去年八月份,贺辞从加拿大旅游回来过十八岁生日,他父母在去机场接他的路上出了车祸,双双死亡,然后贺辞接受不了,性格大变,自暴自弃,才休学了一年,后来他奶奶受不了他继续颓废下去,才把他赶回老家,也就是江城。
生日前夕,父母去世,这个打击真不是一般的大。
裴简回道:你没跟席容说是我问的吧?
沈寅:不然呢,那我找啥理由。
真不愧是抽象哥,裴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要是让贺辞知道他特意打听他的事,指不定要搞什么幺蛾子。
手往旁边摸了一下,又很快抽了回来。
贺辞晚上真的不回来了?之前翻墙回来都能看见贺辞睡在床上,他还从来没体会过一睁眼就看见贺辞不在的感觉。
天冷了,贺辞洗完澡一推开门又被冷风吹得退了回浴室。
“你准备住里面啊?”孙柯听见动静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