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,明明没有被扼住喉咙,每一个音节却都嘶哑艰难:“但不久前我知道……我来晚了。”
“在我登上这座岛屿之前,我想报答和赎罪的人已经遇害了。”
宁宜真的眼睛微微睁大。
“小猫。”
热水铺天盖地笼罩了两个人,湿热浓重的水汽里几乎无法呼吸,宁宜真被他紧紧抱在怀里,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好像在颤抖,却又好像只是自己的错觉:“小猫……如果是这样,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?我好像想不出来了……”
浴室里一片昏暗,狭小的换气窗里映出外面暴雨夜的一角,哗哗的热水击打地面,汇聚流淌后消失在下水道里。
宁宜真没有说话,靠在男人胸口,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,而是破天荒地沉默下来,任他紧紧拥抱。
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敲门,门外传来oga关切的声音:“小真,你还好吗?我听水声响了很久……”
宁宜真从他怀抱中默默挣脱,探出浴室门,回答:“没事。”
“今天楼里没有热水的,你在洗冷水澡吗?要注意身体……还有,昨天你的灯也亮到很晚……”
&邻居隔着门絮叨,宁宜真简短地回应,身后却在此时贴上了一具滚烫厚实的身体。男人再次从身后将他抱入怀里,沉默地低头吻他耳朵。
水珠从两人身上淌下,宁宜真再也顾不上回答门外的人,皱眉用力捣了他一肘,男人却倔强得出奇,任他怎么揍都用两条肌肉结实的手臂将他死死勒在怀中,而后把他就着这个姿势整个人端起来,抱住往床上一倒。
老旧的床板发出刺耳的声音,oga惊道:“小真你没事吧?”
“……我睡了!”
宁宜真搪塞走了门外的邻居,而后反手就要揍人,却被尤冷吻在额头上,声音沙哑:“我想要更多的疼……你可不可以给我?”
……
天地间一片晦暗,暴雨如注,从外拍击着小小的房间,气窗上布满潮湿的雨痕。
宁宜真趴在男人胸口咬出无数新的痕迹,除了胸肌,还有腰腹、脖颈、臂膀……凡是能想到的地方,他都毫不留情地用力咬下去,用指尖抠出无数血痕。男人默然承受,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愿意接受刑罚,然而等到宁宜真开始细细舔舐那些齿痕,男人再也克制不住,揉着他的臀肉发出隐忍喘息:“嗯……”
凄冷浩大的雨幕笼罩了整座岛屿,好像全世界只有这张床才是干燥、温暖而隐秘的存在。两具身体共同失温、共同回暖又在此时共同发热,皮肤赤裸相贴,无法言说的情绪在黑暗中逐渐显出形状。
那本来是给予疼痛、承受疼痛的交易,然而血腥味刺激得人愈发兴奋,与另一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摩擦,很快就生出欲望。宁宜真对着他胸肌又啃又咬又舔,最后一下咬得太重,男人闷哼一声,半硬的性器抵在他腿心来回摩擦,低声恳求:“小猫……使用我。”
宁宜真用力吸了一下那枚齿痕,长腿一跨坐在男人腰上,手伸到背后去抚慰那根东西,刺激到粗壮硬挺之后用腿心往下狠狠一坐,来回磨蹭着骑了数十下,将穴口磨得湿润,毫不犹豫扶着肉棒坐了进去。
房间里昏暗到极致,偶尔有变幻的虹光从墙上一闪而过,耳畔是倾盆的雨声,和越来越粗重凌乱的呼吸。两人在黑暗中纠缠,沐浴后的皮肤温热充满水汽,又很快在摩擦中变热,出汗,最终大汗淋漓地紧贴在一起纠缠冲撞。
房间变得潮湿暖热,滚烫的肉体反复碰撞拍打,动情的时候男人发出低低的喘息,却比平时更加沙哑晦暗,宁宜真则始终一言不发,情动时用力抓揉他的胸肌,在齿痕上又添新伤。
昏暗中看不清任何痛苦或是脆弱的神情,任何狼狈都可以随着肉体拍打和汗水蒸腾而消弭。仿佛两片滚烫却无言的海潮相撞,最终汇聚成同一片浪潮,在暴风雨中一次次卷向灰暗的天际,沉默无声的性爱里,只有老旧的床板吱呀作响,和两人交织的喘息。
难得一见的脆弱让男人变得无比渴求,高热的身体和强弩之末的状态也无法遏制渴望,性器不止不休反复操弄软红的小穴,胯骨将腿心都拍击到酸麻一片,宁宜真哑着嗓子高潮了两次,那根东西却依然滚烫硬挺地深深埋在体内,终于忍不住,抓着枕头艰难命令他:“滚下去、出去……”
尤冷抱紧怀中汗湿滑腻的身体,深深埋在温暖紧致的肉穴里小幅度挺动,喘息着啄弄他的唇角,声音中满是祈求:“让我吻你。”
他显然也快到极限,落下无数混乱而湿润的吻,说是吻不如说是撞,几次都撞得宁宜真嘴唇发疼。他实在心烦,一口往男人嘴唇咬下去,男人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,与此同时抓住机会挤入他口中:“唔…………”
舌尖相触的瞬间美妙得难以言喻,仿佛一瞬间含住了对方的灵魂,两人都有片刻的凝滞,随后不知是谁先缠弄上了谁,亲吻骤然变得激烈。
“呜、唔……”
一个激动贪婪,一个争强好胜,两人都想把对方吞下去,滚烫的舌头裹着黏液摩擦交缠,迸发出无数快感蔓延到大脑皮层。心理快感前所未有地强烈,仿佛连神经都在喜悦和满足中发颤,体内最深处仿佛燃起一团火,又像是陷入动荡不休的潮水,只想和另一半契合的身体久久交缠,摩擦着彼此最私密柔嫩的地方攀上快感的巅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