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呆听到“黑市”二字,惊得瞪大了眼睛,身子不自觉地前倾:“黑市?那不是违法的吗?”
李主任不屑地撇了撇嘴,低声道:“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,反正只要能弄到肾源让你家病人撑下去。去黑市买,能快些,就是价格高点。”
二呆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,内心天人交战。
去黑市,违法风险太大,说不定人财两空;等肾源,怕亲人等不及;让家属匹配,又担心会给献肾的亲人带来伤害。
他的手不自觉地捏紧衣角,声音颤抖着:“李主任,您再帮我们想想办法吧,这黑市实在不敢啊。”
李主任靠在椅背上,表情有些不耐烦:“我也只是给你指条路,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。”
二呆满脸愁容,没了主意,只能在内心祈祷奇迹降临,能给老大爷找到一条合法又安全的换肾之路。
二呆装着很无奈的样子,“李主任,怎样才能跟黑市联系呢?”
“这个我来想办法,到时候告诉你就行。”
“那谢谢你了,李主任,我敬你。”
“好,来,我们喝。”
田洁没喝酒,吃了饭,就坐在旁边玩手机。
几杯酒下肚,李主任的话也多了起来,“放心,肾源包在我身上,我回去就联系。”
“能遇到你这么负责任的医生,我叔叔实在是有福啊!我们来一杯,李主任。”
这时候,李主任已经有几分醉意,“小兄弟,这个换肾,里面的水深着呢。”
二呆拿起筷子,“李主任,来,我们吃菜。我相信李主任会帮我们的。不就是换肾,难道还有很多门道。”
“是啊!黑市的肾,价格比正规渠道虽然贵了一点点,但是质量绝对好。”
二呆眯着眼,舌头有点打结般装着醉了,一双眼却在李主任脸上瞟着,问道:“李主任,你一定能找到肾源吗?”
李主任端起酒杯晃了晃,酒液在杯中荡漾,发出轻微的声响,他轻笑一声:“小兄弟啊,你放心,这事儿我给你应承下来了,那就肯定能办妥。”
他放下酒杯,拍了拍二呆的肩膀,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。
二呆紧握住李主任的手,带着几分讨好与期盼:“李主任,我家那叔叔就全靠你了。只要能救他,我给你当牛做马。”
李主任干咳了两声,缓缓说道:“肾源这东西,是路子,花钱是一方面,关系门路更重要,等下我跟人还有个约,需要打理一下。”
二呆犹豫了一下,咬咬牙,想到叔叔虚弱躺在病床上的模样。
他站起身,从包里拿出一沓用报纸包着的钱,他把钱轻轻放在李主任面前。
声音带着恳求:“主任,这是我家里刚凑的钱,都给你,你一定救救他。”
李主任快速扫视了一眼钱的厚度,立刻把钱塞进自己包里。
满脸笑意,又拍了拍二呆的肩膀说:“行,我办事你放心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说完就匆匆走出包间,留下二呆还在包间里满心期待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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