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
李泰回来了
李世民无语,这个青雀怎么听不懂人话,宴请这兄弟二人,是想做和事佬,怕这两个崽子当殿闹事,他还把各自妻儿一同邀请,想着,便是看在妻儿面子上,这两个人,也能心平气和说上几句,可李泰这小子却一直在这里挑衅。
“半年多不在长安,朕想着你会念着长安的口味,特地命人备下你爱吃的菜式,多吃一些。”
父亲要他少说话,李泰心下冷笑。
“我这一回长安,就听外头人说,大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,不是伤了,就是病了。上朝的时间,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来月,似大兄这般清闲的太子,古今也是少见。”
这是嘲讽他身体不好,人还懒怠,李承乾笑道:“我时常听人说起扬州,那是块繁华又富裕得宝地,梦里见扬州,醒来赋诗。”
嘲讽他被贬到扬州,李泰紧了紧拳头,笑问道:“赋诗,哪一首诗?大兄说来听听,小弟也品鉴一二。”
李承乾沉思片刻,“东风解吾意,吹落满枝头。千里琼花路,最是羡扬州。”
李泰拊掌轻笑,“好,那小弟就祝愿大兄,有朝一日,去扬州看琼花。”
李承乾暗道,这小子在骂他,上一个跑去扬州看琼花的,已经死在江都宫变了。
“太远了,路上颠簸。六道轮回,生生不息,等我修了这辈子,有的是机会下扬州。”
李世民看了眼李承乾,这小兔崽子在后世的生活条件,扬州的琼花,看的估计都不爱看了。
宴会结束,李世民单独留下李承乾,叹气道:“你们兄弟,竟然如此剑拔弩张。”
李承乾整个一大无语,到底是谁从前挑衅到后,就是要喝茶谈话,也不该是他李承乾吧?
“青雀一直挑衅,这些朕都知道。承乾,你终归是兄长,朕也不会再有以青雀取代你的意思,不过是几十年的温饱,你应该不会吝惜的。”
李承乾笑道:“父亲,从头到尾,臣可没有针对青雀。真打起嘴仗来,魏师傅站着儿,我都不惧。对魏师傅的退让,是师生的情义,不是战力不足。”
潜台词:他李承乾真要是针对李泰,宴会之上,不骂死李泰,都对不起他挫败魏征的战绩。
“你拿后人的诗,太欺负青雀了。”
李承乾:“封伦去世后,父亲将他厚葬,臣以为是父亲宽宏大量,不计较他左右逢源,后来才知道。您是不知道他私下里各处各处押宝,左摇右摆。”
李世民看着李承乾,没好气道:“朕不够宽宏大量吗?李承乾,你不会说过可以闭嘴,别在这里埋汰人行不行?”
李承乾挑眉,当即回了一句:“您最后,可是夺了封伦身后名,不算臣埋汰您。说到埋汰人,您才是那个厉害的。什么叫拿后人的诗欺负青雀?不能是臣自己写的?父亲埋汰臣,可是半点儿不留情面。臣的确没什么才华,臣承认,可剽窃他人,欺世盗名,这种事情,臣可做不出来。”
言罢,李承乾向皇帝拜了一拜,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。
李世民暗叫冤枉,他就无心的一句话,这兔崽子这么小气的吗?魏征,这个老棺材瓤子,都把承乾带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