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下手为强,把大锅甩出来,至少在公社的工作能保住。
张达说完后,几个年轻人立马跳出来,作势要将赵雄武拿下。
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把赵雄武弄得很懵,他认出喊话的年轻人是公社收人参的同志。
什么商陆人参,怎么听不懂。
“说!你把欺骗的220块钱放在哪了!”不给赵雄武解释的机会,张达继续质问。
赵雄武一脸迷茫,什么欺诈,他明明是卖人参。
“同志,你认错人了吧,我卖的明明是人参,那是什么商陆?”赵雄武对着张达解释,决不能将欺诈的罪名做实。
这要是被扣上这个帽子,劳动改造几个月是少不了,弄不好要蹲监狱。
张达将商陆拿到赵雄武眼前,“这东西压根就不是人参,你还敢拿来公社卖,这是摆明的欺诈。”
听到这话,赵雄武大脑发晕,明明在公社时,这小同志还夸他运气好,挖到百年人参,怎么转眼又不是人参了。
“这你在公社还说是人参,怎么现在又不承认!难道公社干部想贪墨人参不可?”赵雄武情急之下说的话,让张达脸色大变。
李书记在前,可是不能把他眼光不行的事情坐实。
“你说什么!我们最讲究公平公正,你再敢狡辩我就报警!”
面对报警的威胁,赵雄武终究是怂了,低拉个脑袋开口,“那钱被我花了三十块,可怎么还。”
见到儿子被抓,张梅情急之下,指着赵兴河说:“小同志,我儿子是冤枉的,那草药是他的。”
本想看热闹的赵兴河没想到张梅敢将战火引到他身上,而后淡定地开口,“同志,这商陆确实是我挖的,本想着今早上丢掉,哪知家里招了贼,还没来及地查,您就拿着商陆找上门了。”
“我不确定,这是不是我挖的那个商陆。”
赵兴河很鸡贼,为了不被赵雄武牵连,他故意留了一手,就是不承认那商陆是他挖的那颗。
赵雄武小心思多,见老娘指认赵兴河,生怕被扣上小贼的名声,到时可不是劳动改造,还要去派出所蹲两天。
给老娘张梅使了个眼色,赵雄武连忙承认,“那商陆是我在村口捡的,看着像人参就拿去公社卖,你当时不也没认出来?”
“钱我可以给你,但欺骗的罪名可担待不起,要真论起来,你也有责任。”
赵雄武冷静下来,仔细思考一番后,把这件事情的责任均摊,钱可以还回去,只要不去劳动改造怎么都行。
张达被赵雄武忽然改变打得有些猝不及防,转头看了眼李光远,得到对方点头后,开口说道:“你把那220块钱还回来这件事就算了结,那商陆怎么来的,我们管不着。”
一听事情有转机,赵雄武示意人放开他,回屋里拿钱。
赵昌盛又给凑了三十块钱,220块钱又一次回到张达手里,但这一来一回,加上买白面猪肉的钱,赵雄武可结结实实损失30块钱,心里那叫一个痛。
张达等人拿了钱直接离开,赵兴河拄着门框乐呵呵地盯着赵雄武说:“咱们该谈谈我爹抚恤金的事了吧?”
“我屋里的商陆昨晚上被偷了,也不知哪个毛贼下手,但脚印还在,报警的话,应该是能查出来是谁偷的。”
言语中的威胁让赵雄武感觉一阵憋屈,但为了不蹲派出所,只能求助老爹赵昌盛。
希望赵昌盛能摆平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