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说得好。"
傅隽宴的声音从厅外传来。众人回头,只见他一身戎装,腰佩长剑,英武逼人。他大步走入厅中,目光在沈姝身上停留片刻,闪过一丝赞赏。
"刚收到八百里加急,情况比想象的更严峻。"傅隽宴环视众人,"皇上口谕,命本王即刻率军北上御敌。朝中事务,暂由赵大人协同处理。"
赵垣脸上闪过一丝喜色,但很快掩饰住:"臣领旨。不过王爷,沈家与王焕关系密切,此番边关叛乱"
"此事本王自有计较。"傅隽宴冷冷打断,"沈姝。"
沈姝心头一跳:"民女在。"
"你通晓匈奴语言与风俗,可愿随军担任译官?"
这个出人意料的提议让全场震惊。沈姝瞬间明白了傅隽宴的用意——这是要将她带离赵垣的势力范围,同时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。
"民女愿意。"她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赵垣急道:"王爷!罪臣之女岂可"
"非常时期,当用非常之才。"傅隽宴语气不容置疑,"沈姝若有不轨,本王自会处置。诸位,军情紧急,宴会就此散了吧。"
众人不敢再多言,纷纷告退。赵垣临走时恶狠狠地瞪了沈姝一眼,却也只能悻悻离去。
很快,厅内只剩下傅隽宴和沈姝两人。
"谢谢。"沈姝轻声道。
傅隽宴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:"刚才那句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从哪里听来的?"
沈姝心头一紧——那明明是顾炎武的名言,这个时代还未出现。她又失言了。
"是家父常说的一句话。"她勉强解释。
傅隽宴眯起眼睛,显然不信,但并未追问:"收拾行装,明日卯时出发。记住,这是你唯一的机会。"
说完,他转身离去,却在门口突然停住,一手扶住门框,身体微微摇晃。
"王爷?"沈姝快步上前,发现傅隽宴脸色惨白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"没事。"他咬牙道,但声音明显虚弱。
沈姝不由分说扶住他的手臂:"我送你回房。"
出乎意料的是,傅隽宴没有拒绝。他靠在沈姝肩上,任由她搀扶着回到寝殿。这段路不长,但沈姝能感觉到傅隽宴的身体越来越沉,呼吸也越来越急促。
"传太医!"一进寝殿,沈姝就对侍从喊道。
"不必。"傅隽宴虚弱地摆手,"老毛病了,太医也治不了。"
他倒在床榻上,眉头紧锁,双手按住太阳穴,显然在忍受剧痛。沈姝让侍从退下,自己打湿帕子,轻轻为他擦拭额头的冷汗。
"是头痛又发作了吗?"她轻声问。
傅隽宴没有回答,只是紧闭双眼,呼吸粗重。沈姝注意到他的手指已经掐进了自己的手臂,留下深深的指甲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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