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姥儿,我自己来。”
说着话,顾七七两脚互踹着,就脱了鞋,爬上了炕。
“我宝儿就是有福,回来的正是时候,黏苞米刚下来,柿子也红透了,香瓜也能吃了,可得好好给你解解馋。”
说着说着就哭了。
顾七七吓坏了,立马回身抱着老太太给她擦眼泪。
“咋了姥儿?哭啥?就会吓唬我。”
“姥都不敢问,我外孙女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呀,瘦成啥样儿了,姥儿难受呀,都是穷家拖累我宝儿了。”
顾七七感动得稀里哗啦。
“别哭了,姥儿,我是特意减的肥,您老不觉这样更好看吗?”
说着还张开双掌,捧着小脸递到姥姥面前等夸奖。
姥姥顿时又被逗笑了。
“你一天天的净搞怪,快吓死姥儿了,减啥肥,你还小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可不能亏了嘴,再说,你胖也好看。”
姥姥的滤镜有八米厚,听得顾七七心花怒放。
“好了,姥儿也上炕休息一会儿,陪我唠会嗑。”
“不唠了,姥儿还要去喂鸡。”
顾七七不敢阻止老人家。
如果啥事不干,老人就觉得不被需要,是家里的累赘,更难受。
因为顿顿都要做饭,炕稍温温的,很舒服。
今年的东北几乎没有夏天,正中午也就二十三度,太好眠了。
想着想着,顾七七就睡着了。
天都黑了,顾爸和顾妈才回来。
顾七七听到声音,抬手看了看时间。
她早就猜到了,电话算是白打了。
顾爸是不会请假的,他还要拿全勤奖呢。
顾妈倒是请了假,不过也忙活了不少时间才出了饭店门。
到家后,顾妈和顾爸习惯性的端起堂屋桌子上,自己杯子里的凉白开一饮而尽。
平日,都是姥姥提前烧好、晾好的。
顾妈咂咂嘴:“今天的水怎么有点甜,好喝。”
顾爸也跟着品了品:“有啥不一样?”
顾妈瞪了顾爸一眼:“你吃啥、喝啥都一样,啥也尝不出个一、二、三。”
顾爸听了也不恼,还哄顾妈:“行,咱家就你舌头最好使,姑娘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