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宁国侯也是原来朝中的顶级武勋,纵然是卸磨杀驴,但还是要考虑其他武勋们的看法。
“你来了”
宁国侯看见王昭走进房间,强撑着坐了起来。
“刘太医,犬子不成器,马上要去边军报效皇命。作为父亲的有些话要耳提面命,您能否?”
宁国侯转头看向正在一旁问诊的太医,缓缓地开口。
那穿着太医署官服的刘太医,欲言又止。
拱了拱手,还是没有说什么,就这样转身离开了。
根据他的经验,这宁国侯已经没有几个月好活的了。
南疆战场上的摧残以及之前那一道圣旨。
身心的双重受激下,已经是半截入土了,哪怕是根据皇上的指示,自己也不需要做什么,这宁国侯也活不过今年冬天了。
与太医擦肩而过。
王昭走到床前。
看着面前憔悴的老人。
眼中闪过一丝不忍。
宁国侯轻轻抓起王昭的手腕。
苦笑道:“我们宁国侯府是遭了皇帝的忌惮。他们想要从我们这里开始打压武勋。”
这道理王昭还是明白的,功高盖主,无封可封,这次可算被皇帝找到机会打压。但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这么狠。
他轻叹一声。
“我知道的。”
宁国侯从枕下取出一块古朴的玉符,放在王昭手中:“本来想着让你从凤阳老家来京城享受富贵,结果没想到侯府竟遭此大难。”
“边军之中,有一些将领曾是我的旧部,这块玉符或许能帮你。”
“也是苦了你了。”
王昭结果玉符,在手里把玩。
对于便宜老爹的旧部,他并不抱什么希望。
树倒猢狲散,在自家被抄家的时候朝中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说话,就可以看出这些“旧部”的小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