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疏看着周凛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,艰难地咽了口唾沫。周凛的话,系统任务的出现,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他紧紧缠绕。
"我……我听你的。"
林疏的声音细若蚊蚋。
周凛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笑容。
"很好。放学后,老地方等我。"
说完,周凛转身离开了林疏的座位,留下林疏一个人在原地,心脏狂跳不止,脸颊的热度久久不散。
放学铃声响起,林疏磨磨蹭蹭地收拾好书包,怀着一种莫名的忐忑与期待,走出了教室。所谓的“老地方”,是学校后门外那条僻静的小巷,周凛通常会在那里等他。
果然,周凛斜倚在一辆黑色的轿车旁,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。那辆车林疏见过几次,低调而奢华,与周凛的气质十分相符。
看到林疏走近,周凛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。
"上车。"
林疏没有多问,顺从地坐了进去。车内的空间很宽敞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与松木混合的清冽香气,是周凛身上常有的味道。
车辆平稳地驶出小巷,汇入城市的车流。车内很安静,只有引擎轻微的轰鸣声。林疏偷偷地侧过脸,打量着专心开车的周凛。夕阳的光线透过车窗,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,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。
林疏的心,像是泡在温水里一般,渐渐安定下来。
车子最终在一栋看起来十分高级的公寓楼前停下。林疏有些局促地跟着周凛走进电梯。电梯内光洁的镜面映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,林疏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,拉开了一点距离。
周凛瞥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。
电梯在二十三楼停下。周凛领着林疏来到一扇深色的门前,输入密码,门应声而开。
一股带着淡淡香薰味道的暖气扑面而来。公寓内部的装修简约而富有格调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。米白色的沙发,深色的原木家具,墙上挂着几幅看不懂却感觉很厉害的抽象画。一切都显示出主人的品味与财力。
"随便坐,想喝点什么?"
周凛脱下外套,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,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中岛。
"水……水就好。"
林疏拘谨地站在玄关,有些手足无措。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而新奇,也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与周凛之间的差距。
周凛很快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,递给林疏。
"谢谢。"
林疏接过水杯,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周凛的手,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。
周凛在沙发上坐下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。
"过来坐。"
林疏犹豫了一下,还是挨着周凛坐下了,只是身体有些僵硬,不敢靠得太近。
"今天……叫我过来,是为了照片的事情吗?"
林疏小声问道,试图打破这有些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周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眼神深邃。
"照片只是个引子。陈静那种程度的小角色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