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斌可谓是巧舌如簧,“大家都知道,这李杨柳啊,是后来进的我们村,兴许是她想家了,想回来看看呢,刚走到地里,就被这几位兄弟认成坏人了,我还听说她身上有伤,可别是几位兄弟捉贼的时候下手没个轻重,误伤的吧。”
这番话可给刘解放和刘大奎气得不轻,涨着脸呼呼的喘着气,半天没说出一句话。
李杨柳一听这话心里乐开花了,心想:幸好这老狐狸来了,黑的能说成白的,只要不马上给她送去红卫兵,她就还有机会。
何建军在后面听着心里既高兴又嫉妒,高兴的是书记出马,还真能帮牛头村解决不少问题,嫉妒就是,他在牛头村一天,他就永远是二把手。
一把年纪了还要给一个小年轻当二把手,怎么想都是不愿意的。
就算明面上是村长,但他永远被压一头。
“大队长,我看李杨柳也确实是想靠山屯——”
杜斌故意说道:“不然也不能半夜的往这跑,要不您就看看,给她辟一个小屋子,让她在这住着,但是您放心,她还是我们牛头村的人,什么时候想回来了,我们也随时欢迎”
众人一听这不要脸的发言顿时义愤填膺,事儿没解决,反而还想把人塞回来,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?
刘解放闻言气得半晌说不出话,顺了一口气刚要开口。
角落里传出陆铭的声音:“杜斌书记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啊,几天不见这颠倒是非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。”
“既然书记这么说,那咱们就找大夫来看看吧,看这李杨柳身上的伤到底是新伤还是旧伤!”“这应该不难看出来,还有你既然说是她半夜想家,只是回来一解相思的,那正巧了,那段时间我们村不光地里的秧苗出事儿!”
“还有隔壁铁柱家的小黑狗,也是莫名就被人毒死了,铁柱家正巧就住在村头,李杨柳想回来时一定要经过的。”
“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巧合,咱说不明白,不如还是让红卫兵说吧”
陆铭实在不愿意听他废话了,既然这么不讲理,那就有讲理的地方。
李杨柳此刻恨不得给毒的是陆铭,就该给他毒成哑巴!
说来说去还是红卫兵。
这杜斌也是蠢,见好就收得了。
给她放在靠山屯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!
杜斌听到这话,也知道陆铭跟他们不一样,不是个好糊弄的。
刚才看了一圈就没看见他,要不他也不能得寸进尺说出那些话。
“陆知青,这话说的,一场误会的是就不要总劳烦公家。”杜斌推了下眼镜,笑着说道:“这样,这人我们就带回去,这是我牛头村的人,我们自己带回去管教,你看这样行不?”
可惜陆铭不吃这一套,冷声说道:“杜斌书记说得好听,带回去谁知道是怎么管教的呢?”“别又整出一身伤半夜在跑到我们靠山屯说是想家了,想一回家我们的秧苗就要遭一次罪,可是承担不起这风险啊!”
杜斌闻言也变了脸色,沉思了半晌。
何建军一看杜斌说不出话了,心想着终于来机会能表现一次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