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青屿怕她醉,没倒多,就象征性地倒了半口度数低的鸡尾酒。
在漂亮的特调杯上浸润出女孩子都喜欢的漂亮渐变粉。
将调好的酒给她,又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。
宁雪杳捧着冰倩的杯子,望着a市一点点从黄昏到夜幕降临时。
过了好久,粉色的小甜水几乎见底。
“青屿哥,西装还没还你……”
开学那段时间忙,又要军训,国庆节忙着搬家,之后还闹出今天这一出,西装这件事,确实是她遗忘了。
“不急,”宴青屿将快要见底的酒杯搁置在收藏柜上,看着眼圈有些润色的小姑娘,沉声,“刚才在楼下发生了什么?”
刚才在楼下闹出的动静不小,若非还有赵家那个小辈在,她们怕是要被保镖直接请出去了。
为了舒服地看美景,宁雪杳已经从站着到侧身坐在落地窗前,腿上盖着宴青屿递给她的小毯子。
此刻,她朝他仰着头,原来刚才泛红眼眶没能躲过他的眼睛。
宁雪杳站起来,踩着厚重的地毯朝宴青屿走过去,也不知是她酒量真的很差,还是因为多年压抑在内心的委屈顷刻间爆发出来。
她大胆地伸手去拿他搁置在收藏柜上,还剩半口的烈酒。
刚才还不想的,但现在突然就很想喝醉。
喝醉了就能把心里压不住的事情抖出来了。
宴青屿握着瓶身的手往身后一挪,宁雪杳的手扑了个空。
“太烈,不适合你。”
他语气略微严肃。
宁雪杳眼眶突然红了,她抿着唇,巴掌大的小脸看着他。
那双明亮的眼睛且不知怎的,泛着晶莹。
宴青屿放在身后的手转了个弧度,将烈酒倒尽。
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。
“告诉我,有多委屈?”
宁雪杳单薄的肩突然就软了下来,眼眶止不住地开始落泪,嘴唇颤抖着,声音也颤抖着,“为什么他们、都要……欺负我。”
这个他们,不止指今天的李微菊、赵长青,还指之前在酒店里遇到的变太,以及……
这么些年,那些给她带来很多很多负担的表白。
喜欢她的人,有钱的想用钱逼迫她,没钱的想侥幸地占她便宜,她从头到尾都看得很透彻。
嫉妒她的那些人不敢带人打她,就带着全班冷暴力她。
当时,班上所有的人都不肯和她说话,哪怕是小组合作,也从来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