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慧生前,沈穆青曾从山前遇见过她,她浑身青紫,想要从崖边跳下去,却被沈穆青救了下来。
那人跟他说:“她回不了泗盘,下辈子还要做老张家的女儿。”
沈穆青还未理解她话中的意思,王勇就赶来将她拖拽走。
直到后来,王勇在村里简单办了场丧事,沈穆青才知道那日要跳崖的人已经死了。
王勇害怕沈穆青,是因为他见到过自己动手打张慧,这要是被他传出去,恐怕会被村上的人用唾沫星子淹死。
他也心疑,在山上时,张慧有没有跟沈穆青说些不该说的。
泗盘村。
沈穆青从村口前打听到‘老张家’的住处。
那满头白发的老大爷说:“家门不幸啊,年纪轻轻,儿女都死光了。”
沈穆青眼神微凝,向大爷指的地方寻去,一路上,又问了几个人,才找到老张家。
这家大门紧闭,门后挂着一把锁。
沈穆青敲了几声:“有人吗?老张在不在家?”
屋里头有了动静,几声咳嗽声后,终于见到人,是个大娘:“谁在外面啊?”
“我是从凤凰村来的,想找您二老问点事情。”
大娘一听这话,一下子激动起来:“凤凰村来的?你快走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沈穆青开门见山:“大娘,张慧是怎么死的,您不想知道吗?”
大娘的脸上出现惊恐,又转为深切的悲痛:“她是被吊死的!你们村的人把她逼死的!”
“孩他娘儿。”屋里又出来一个人,看样子是张慧的爹:“谁回来了?”
大娘拦住老张要开锁的手,哭声说:“来讨水喝的,你快进去,外面风大。”
老张没了声音,过了一会儿,大娘抹下眼泪,赶人:“你们凤凰村没一个有良心的,我这辈子,只想用我的贱命,换你们一村人不得好死。”
这边的动静引得好几户人家过来观望,悄声说着闲话。
走了一段山路才到泗盘村,如今太阳都没了影,路面都快看不清了。
张家大娘怨气极深,而张慧的爹,神志不清。
沈穆青心中有了推测,让张慧觉得生活无望,用自杀解脱的绝对不是只有王勇
回到家中,沈大壮已经生起火,沈小莜在洗菜。
院子里的沙袋早已垒在门口,沈穆青跨步进去,脱下外套,接过沈小莜手中的菜。
“大哥,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?”
沈穆青摘着菜:“去见了个人,路上耽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