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。」我回道。
低头一看,矮桌上的海鲜炒饭被我吃得一粒不剩,我突然觉得,所谓的悲伤是不是经常被夸大?
曾经高估自己在一段感情中付出的价值,高估了悲伤,吃光一盘海鲜炒饭的时间结束後,回头看看自己,好像也没有想像中惨。
我如此想着,终於觉得自己不再钻牛角尖,此时此刻,我以为失眠会找上门来,结果没有。
在颜夏的陪伴下,我并没有失眠,也没有过於激动的情绪,被离婚的夜里我很普通地睡了,隔天一早,我在颜夏的陪伴下回到医院。
何净仪不是笨拙的人,她只是看见我红肿的眼皮立刻就知道发生什麽事,分明是除夕,不应该是那样。
「发生什麽事了?」她问道,是真的关心,不是虚假的探听。
「我跟夏常芳离婚了。」说出这句话的同时,我竟然是平静的。
「为什麽?」
「……当然是因为我一直来照顾白静宸,他不爽了。」
「你不是说他释怀吗?」
「可能事实上不是那样。」
「那陪你来的小男生是谁?」
「就一个朋友。」
语毕,何净仪不再询问,她看向病床上的白静宸,又扭头看着我,「那现在怎麽办?」
「我会搬出去,可以帮我介绍住的地方吗?」
「这我是帮得上忙,可是房租呢?不工作不行,你还是不要我给你薪水?」
我摇摇头,「我有接到前公司的电话希望我回去工作,放心,很多时候是远端工作,没有关系,我一样能照顾白静宸。」
何净仪顺了一下自己的长发,「好吧。」她说,「我这部戏也快结束了,应该可以暂时休息一下。」
事情就这麽定了。
没有过几天,在何净仪的人脉帮助之下,我趁着夏常芳外出工作时回家搬走了自己的所有东西,留下有我签名的离婚协议书在餐桌上,迅速地搬进新家。
一切尘埃落定後,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新家沙发上发着愣,看着全白的天花板,只觉得不可思议。
有种一切重新开始的感觉。
虽然那是一天的近尾声,搬完家、整理完之後,已经是一天的h昏,可我却觉得有重新开始的感觉。
我打开笔电,联络了我的前上司,说自己想要加入新的商品研发团队,不,请让我参加。
很快地,她回信告诉我:「欢迎你的加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