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这样,弱小无能却不服气,每讨回来一分都要自己竭尽全力,所以每一分都不管不顾。
果然,简肆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体的疼痛,不管不顾地就要冲上来挥拳,“你们都是简平诏的狗吗?他说什么你们都信!”
于是他一脚把倒在地上简肆往外边狠狠踹了一脚,道,“私生子还敢这么狂,谁给你的胆?”
简肆嘴角本就被磕出了血,这下被踹过去,头落在了一个柔软的鞋面上,血也沾了上去。
众人抬眼看去,顿时大惊失色——
是季馁?!
刚才他们说的话不小心把季馁也带了进去,还把一向爱干净的季二少少爷的鞋给弄脏了……
季馁微微蹙眉,面露不耐。他把简肆的头踢开,看到鞋尖的污渍,更是不悦地皱了皱眉。
王清扬赶紧窜到季馁身旁,“季少,消消气,我们替您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。”
然后又转身吩咐身后一伙人,“还不把他拉开!季少的鞋都是限量的懂不懂。”
季馁似笑非笑,“首先,不是我让你们教训他的,更不是我让你们把他拖进来的;其次,我的鞋也不是限量版。”
几个高中生低头只顾“是是是”。
季馁也觉得无趣,转身想走。
“一条狗,装得倒挺像个人。”
简肆仰头躺在地上,语气浓浓的讥讽。
王清扬没想到他敢这么大胆,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赶紧补了一觉,厉声喝道,“你胆子大了?什么人都敢惹。”
简肆爬起来,阴恻恻地看着季馁,一字一句道,“我说你不也就是个阴沟里的老鼠,摆什么富家少爷的架子。”
季馁和简肆怎么相比?
一个在家里如鱼得水,日子过得比一般小少爷更滋润;一个被家族厌弃,举步维艰,谁都能上来踩一脚。
究其根本,是季馁更会忍。
这是他的长处,也是他的痛处。
在这个圈子里,没几个人敢这么刺他,这个人人可欺的简肆居然敢。
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王清扬一脚踹上简肆的肚子,怒骂,“你算什么东西,能和季少相提并论?”
简肆被踹倒,闷哼一声,仍旧讥讽,“我起码不会为点钱就低三下四的。”
那是一点钱吗?那点钱零头给简肆,不知道能雇多少个专业人士,帮他把这群欺负他的人揍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