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安宁话说的洒脱,但眼睛却始终在盯着江流的侧脸。
无论男孩女孩都会幻想,有一天带男女朋友回家的那一刻。
裴安宁少女怀春的时候也幻想过,但她已经长大了。
在临行前她脑海中幻想过,如果江流来到她家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。
大概是失落?
但真到这一刻,裴安宁心里有股莫名的期待。
她不知道这种期待该如何命名。
“你说这片地里都种人参是不是发家了?”
“这才多大块地,再说野生人参才值钱呢。”
“我们种点东西吧,反正荒着也是荒着。”
江流像是想到了什么,兴致勃勃的从县城带过来的水果里掏出个苹果,塞到裴安宁嘴里。
“你说我挖个坑把苹果核种到里面,能长成苹果树吗?”
“估计不行。”
“试试就知道了,我小时候就幻想过这一幕,终于有块地给我大展拳脚了!”
江流从墙边兴致勃勃拿过铁锹。
这离谱的画风让裴安宁感觉这死气沉沉的家里不太一样。
有的玩也好,至少不会嚷嚷着说后悔要回南江。
裴安宁叹了口气,把剩下的苹果核递给江流。
她则独自走进屋子里。
“那小子什么家庭背景?”拄着拐杖的老裴早已在屋里等候多时。
裴安宁一时语塞。
在她原定的剧本里,江流就是个生活水平普通的城里人。
借给她钱还债,然后顺理成章的结婚。
但是江流出场过于嚣张,以至于如果把江流描述的太差。
恐怕老裴不会有好脸色。
但也只能这么描述,说家里有钱的话恐怕老裴就要开始聊钱了。
“他是南江人,家里条件一般,所有积蓄都用来给我还债。”
“没钱了还跟他谈什么?”
老裴压根就没问女儿为什么欠债之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