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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清盏十年前已是残疾之身,虽然在宫中与齐采女有接触,两人实无半点男女之情。
臣与齐采女虽有情义,五年来一直在边关没有回京,与她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往来。
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年少时的执念,如今这执念也成了空,齐采女几次三番都没能出宫,或许是天意要让她留在皇上身边。
臣罪犯欺君,皇上要杀要剐,臣皆无怨言,只求皇上饶了齐采女和徐清盏,也饶了已经死去的齐嫔,不要追究她娘家的罪责,如此臣便是死,也死得心安。”
他的话音落下,齐妙的眼泪也跟着落下,一滴一滴砸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,无声无息,却令人心碎。
至此,她已然明白沈长安向严叙坦白的用意。
沈长安知道严叙生性多疑,无论如何也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,到时候他鞭长莫及,根本护不住自己和徐清盏。
倒不如借着边关战事这个契机,把前因后果彻底向严叙坦白,严叙还要仰仗他上战场杀敌,总会对他们网开一面。
现在宽恕了,过后自然不能再旧事重提,重新责罚他们。
为了撇清自己,他又着重说明,徐清盏是残疾之身,他驻守边关五年未归,与自己也无书信来往,彼此都是清白的。
因此,只要严叙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感情,就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只要自己是安全的,他纵死也无憾。
可是,他已经是她最后的念想,万一严叙不照他预想的来,直接把他杀了,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
严叙一时没有说话,冷眼看着齐妙的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,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。
他真是没想到,她和沈长安徐清盏之间已经是十年的旧相识。
这十年,明明他也参与了五年,却是他完全不知道的十年。
他以为齐妙在宫里陪伴他的五年,至少是完全属于他的,到头来,他竟然是他们感情的破坏者,是他们共同的敌人。
他怒上心头,将手中菩提珠串重重摔打在书案边缘。
“哗啦”一声,珠串断裂,噼噼啪啪滚落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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